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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吉騎著馬隔著車簾在給李策回話,報告昨夜車隊的情況。
“果如殿下所料, 我們車隊裡竟真混入了奸細,一打聽到殿下離開就開始蠢蠢欲動,想往外遞訊息, 這才露出了馬腳,這一晚上可把我們忙的,一連揪出了四個!”
李策正在桌案前回復一些才收到的信,聞言就道:“也不可掉以輕心, 說不定還有沒有暴露的,經昨夜之後就會藏得更深。”
福吉無可奈何道:“現在只盼著能從被抓的這幾人口裡再撬出些有用的資訊來。”
說完正事, 福吉語氣一轉, 就對餘清窈笑吟吟道:“王妃帶回來的禮物已經送到知藍、春桃車裡去了。她們都很喜歡, 說中午再過來給王妃娘娘謝恩。王妃送給奴婢的東西,奴婢也十分喜歡, 多謝娘娘記掛。”
餘清窈和殿下一樣, 對身邊的人都很好, 有什麼好事也從來沒有忘記過他們。
這讓福吉感動不已, 對她的喜愛之情更是溢於言表。
“都是些小東西,無妨的。”餘清窈也是考慮到這次‘出遊’不能帶上他們幾個,反要他們留下操心抓姦細這樣的苦差事, 只是帶些小禮品根本不值一提。
“在襄城我們還得了一些別的訊息,看來秦州的水比我想象的還要深,災民的情況也更嚴重。車隊按原計劃, 此後不再去驛站休整了, 儘量縮短時間。除了巡防之外的人都不得擅自離隊。”李策把剛剛寫好的信從視窗遞了出去, “裴知岐到了哪裡,他是不是耽擱太久了。“
福吉接過信,猶猶豫豫才開口道:“……好似裴院判遇到了一些麻煩,被纏上了。”
李策聽他聲音含糊,似有隱瞞,直接問道:“是收到了什麼訊息?”
福吉輕咳了一聲。
“呃……也是剛剛聽見的,宮裡來的訊息,說是……華昌公主不見了。”
李策眸子一沉。
福吉忙不迭地拱手:“等裴院判到了或許就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奴婢先告退了!”
李策放下車簾,凝眉不展。
餘清窈撐著身,挑開帷幔朝他湊過來,問道:“華昌公主離開了金陵城?難道是為了裴院判?”
李策坐到榻上,將她擁住,難得露出點頭疼的神情,“父皇的女兒少,除了二公主之外就剩下華昌,自幼寵慣,偷溜出宮是她能做的出來的事,只是現在這一路都不太平……”
餘清窈懂他的擔憂。
比起一直在市井長大,人情世故都知曉的姜小小,華昌公主一直在宮裡養尊處優,若是遇到一些變故,怎麼能適應的了顛沛流離的生活。
“公主吉人有天相,若有裴院判照應,應當沒事。”餘清窈結合福吉剛剛說的兩句話,聽他透露的意思是華昌公主應該是在半路上就纏上了裴院判。
李策把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裡,伸手摸了摸她的後背。
“我想讓他早點來給你調理一下。”
“我現在真的已經沒事了……”餘清窈平時也沒有察覺到自己有什麼不適,除了癸水來時的前兩天。
她伸出兩隻手交叉到李策的脖頸後,整個人想坐進他懷裡,可是臀才捱到他結實的腿上,就整個人都往上提起,似是碰到了自己的隱痛之處。
李策剛剛一直忙著自己的事,就讓餘清窈自己躺在榻上緩氣,還不曾問上一句,這會發現她的反應就用手摸到她的膝蓋、腿上,“騎馬弄疼了?”
餘清窈點了下頭。
“馬鞍太硬了,又騎得太快了,震得疼……”
“上點藥?”李策扶住她,伸手就去拉旁邊的抽斗,裡面的瓶瓶罐罐撞得一陣清響。
餘清窈連忙從他腿上彈了起來,一骨碌滾回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