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臀道:“不必了,就是一點肌肉痠疼,不上藥也會好,上了藥就連躺都躺不了。”
黏糊糊的藥糊在臀上,那她豈不是要光溜溜好一陣。
想到那個畫面餘清窈打死也不願意。
李策看她牴觸,也不為難她,就把抽斗推了回去,目光仍在她身上打量,好似想判斷她的‘傷勢’究竟嚴不嚴重,“若是真的傷了,不要忍著不說,還是要上藥。”
餘清窈連連點頭,把話題引開。
“殿下,那我們接下來就直接去柳葉口了嗎?”
按著他們之前的路程,大約兩三天後就能到達柳葉口,若不考慮日落前去驛站休整,儘量趕路的話,時間還能縮短半日到一日。
那麼兩日後他們就要進入柳葉口了。
想到這個餘清窈就惴惴不安,秀眉微顰。
那危險重重的峽谷讓她害怕。
“我們不走柳葉口。”李策伸出修長的手指,指腹在她眉心揉了揉,他揚起唇角,胸有成算道:“我們改道,去齊州。”
夜幕降臨,靠近溪水的一大片空地上駐紮了許多來不及趕到客棧而被迫露宿的旅人。
或帶著數百家丁的商賈,或隻身揹著竹簍的書生。
他們在看見這黑壓壓過來的車隊時都提起了十二分警惕。
也有樂觀的女眷拍著手道:“這下好了,都不擔心有匪徒夜襲了!”
“也別高興得太早,你沒聽說就最近這四、五日裡,周邊的小路上有好幾個商隊被襲擊了,那是人財皆空!”旁邊有個穩重的同伴依然憂心忡忡,往那被護衛團團包圍的馬車努了努嘴,小聲道:“焉知他們那夥窮兇極惡的匪徒是不是就是衝著他們這條大魚來的……”
“不會吧……”先前那女子驚訝地捂住嘴,臉色也變了變。
丟了財算是最小的事,然而比丟了命更要悽慘的是她們這些年輕的姑娘落入那些匪寇的手裡。
“真不知道怎麼就沒有官兵把他們都剿了,讓人成日提心吊膽的。”
誰說不是呢。
然而她們哪有這樣的能耐,能使喚的動那些官兵。
幾人對那些山匪唾棄之餘,對官府也抱怨不休。
野外露營對於餘清窈和知藍、春桃都是新奇的的嘗試,幾人就一直圍坐在木頭堆起的篝火邊上,一直盯著架在火上燒得咕咕冒熱氣的小陶罐。
在這陶罐裡面煮著蘑菇、地薯和幹臘肉。
蘑菇和木材是剛剛在林子裡撿的,幹臘肉是一直帶在路上以備不時之需的。
這一鍋湯看起來不怎樣,但是味聞得倒是挺好,讓人垂涎三尺。
等各自都用過簡單的晚飯,人們就陸陸續續到河邊做簡單的洗漱。
出門在外也沒法挑剔那麼多。
講究的最多就拿個盆裝了水,在盆裡洗漱,不講究的就提了裙子蹲在溪水邊,勺起水就往臉上抹。
餘清窈是在馬車裡洗漱的,等洗完後李策才從外面回來,可以看見他的鬢角還潤著水。
一看就是在外面洗過了。
餘清窈從抽斗裡拿出一塊乾淨得帕子想遞給他,李策卻摟著她的腰轉了一個方向,自己坐在榻上揚起臉等她幫忙。
餘清窈也不介意幫他擦水,就好像之前李策也是這般樂於助人,不但想幫她擦還想幫她洗。
她將帕子輕輕按在李策的鬢角,吸去多餘的水,不一會帕子就洇溼了一角。
看著他乖乖閉眼任由她擺弄,餘清窈微微一笑,又關心道:“殿下去了好久,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嗎?”
剛吃完飯,李策就去周圍巡視了。
以往這個工作都是福安、福吉的事,但是今夜李策臨時起興也同他們一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