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也只是你的猜測而已,況且外面火勢這麼大,就算是去,最快也只有等明天了。”
絡腮鬍的一番話,像是直接給我頭頂澆了一盆涼水。
是啊!絡腮鬍說的也不無道理,這也只是一個猜測,如果判斷錯誤豈不是冤枉了張將軍。
絡腮鬍繼續勸解道:“我看,還是先回去睡覺吧!”
大蚊子一臉倦意附和道:“是啊!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先去睡覺。”
我也只好勉強回應道:“也只有這樣了。”
回到洞內,我躺在冰涼的地面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思來想去仔細反覆斟酌,從剛來到大浪城時馬宏他們對待病人漠視生命的態度,再到初試靶場張將軍對我這個天才射手的不予重用,埋沒了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偉大頂尖人才。再到後來的刺殺李將軍;手帕上的情報訊息;緊接著就是交趾郡匪患的趁虛攻城。
這一連串的線索讓我再次確信,我的猜測方向是無誤的,是準確的!我彷彿能預知以後更為可怕的結果。
不行!不行!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我猛的起身,向洞外走去。
此時,火光依舊鋪天蓋地。樹木被燃燒斷裂,併發出無止境的啪啪爆響。
兩匹駿馬趴在地上,身軀互相緊挨著依靠休息。旁邊一堆散落骨架血肉模糊,很難再能聯想到它原來的樣子。
四周全是青藤雜草,長長的藤蔓延伸至谷頂。
我伸手拽動拇指粗細的藤蔓,它們吸附得很是牢固,費了很大力氣才拽下一整根來。
薅掉多餘的分枝嫩葉,只留下主幹。有這麼十幾根就夠用了,我自顧自的繼續忙碌開來。
“幹什麼呢!”
我被嚇得一哆嗦。
回頭一看,絡腮鬍已在身後。
我驚魂未定道:“李兄啊!你嚇我一跳!”
絡腮鬍打趣道:“大晚上的不睡覺,你打豬草呢?”
我平靜道:“沒有!我準備用這藤蔓綁一套繩子。”
絡腮鬍大感詫異:“繩子?你準備從懸崖下去?”
我看著他那吃驚的表情,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著手上的事。
絡腮鬍大聲驚歎道:“懸崖下面可是有百米之深!”
我一邊認真的清理著枝葉,一邊低頭回複道:“是啊!但是!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絡腮鬍急上前兩步盯著我道:“不光是這樣,那南流河水流急促,怎能透過?”
我停下手中動作解釋道:“草鞋城北的官道盡頭,我猜想肯定是聯通這條河。而這懸崖下面我觀察了,靠崖壁處和這南流河有個一兩米的間距。順著崖壁慢慢向東走,定能到達官道處。”
絡腮鬍緊皺眉毛,試圖勸阻道:“確實相通,那兒有個不大的碼頭。但這崖深險要,又是三更半夜,你這樣做值得嗎?”
“值!”
我斬釘截鐵。
跟著,我繼續道:“交趾郡那幫蠻人心狠手辣,你又不是沒看到。張將軍如果真的與他們裡通外合,一旦草鞋城被攻破,受到傷害的肯定是無辜老百姓,到時候生靈塗炭後悔都來不及呀!而現在,百姓的命運就掌握在我的手裡,馬上去通知李將軍估計還來的及,再不能耽擱啦!”
我的一番肺腑之言,顯然是觸動了絡腮鬍善良的內心。
絡腮鬍隨之堅定道:“我是吃百家飯長大的,這道理我懂!我陪你去!”
我衝絡腮鬍欣喜的點點頭。
隨後,我們倆挑選了二十多根粗細均等的藤蔓,並相互打結,拼湊出了兩條一百多米長的繩子。
我背上弓箭,絡腮鬍胯上寶劍。然後,我倆又用清水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