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堂內慢慢安靜下來。
縣令清了清嗓子道:“嗯!王阿標!你狀告醫師喬月毒死你親舅父劉林,快將你所知細節莫幹即刻全盤托出!’
王阿標,阿標?他就是上次劉老伯說的,一直都看到不到人影的外甥阿標啊!
阿標一開口完全和他的體型不符,只見他細聲細語道:“稟大人,今早,我去皮市街去看望我的舅父,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死在床榻上啦!七竅流血,死狀極其悽慘!同時,我還發現他所服藥碗和砂鍋中都還有剩餘湯藥,肯定是被她下毒致死!”
說完,他手指著喬姑娘,臉上更是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樣。
喬姑娘一臉無辜道:“大人!民女冤枉!我身為醫師,怎可能予人下毒?”
縣令撓著尖下巴,若有所思道:“也對!王阿標,你說她毒害你舅父,那她為何這樣做?道理不通啊!”
阿標一本正經道:“回大人話!小民還發現,我舅父家裡床榻之下裝錢幣的錢箱不翼而飛。舅父先天腿疾,早年喪妻,膝下又無子,年輕時曾一直經營皮貨,生活又是節儉,攢下不少錢幣。我料,定是她送藥之時看見錢箱,心生歹念。於是投毒,謀財害命。請大人明察!”
縣令皺眉道:“哦,有這等事,犯女喬月,快如實招來!”
喬姑娘委屈道:“大人!我喬家雖談不上什麼名門望族,但也不缺少錢財,更不會無故謀財害命!請大人明鑑!”
縣令凜然道:“傳仵作上堂!”
其中,一個衙役出列,一字一字高聲重複道:“傳仵作上堂!”
門外一位白髮老頭兒,身形矯健,一路小跑來在堂內。
縣令向老頭兒問道:“仵作,你去死者劉林家,查驗出有何結果來沒有?”
仵作這小老頭兒精神十足的說道:“稟大人!小人一經查明,死者劉林,死因為,飲入毒藥所致。從其藥罐藥碗中所殘留的藥渣判斷,乃是一味主治身寒咳喘之方,但是,小人從藥渣中又發現有過量的皂大莢,過量的皂大莢這和其中柴胡兩兩相剋,會產生劇毒反應,這才是劉林斃命的主要誘因。與其屍體的中毒狀態完全吻合。”
阿標聽到這裡嚎啕道:“這分明就是有意毒殺!我那可憐的舅父啊!你死的好慘啊!大人要為小民做主啊!”
縣令又拍驚堂木:“肅靜!”
阿標的哭嚎應聲停止。
縣令繼續道:“犯女喬月,你現在還有何話要講?”
喬姑娘從容道:“民女所開之藥方,所配之藥草,均按正常劑量照常抓取。民女熟知兩味藥草超出劑量會生相剋之理,因而慎之又慎,絕無過量之說!”
縣令怒吼道:“人命關天,你還敢抵賴!依本官看來,莫不是你抓藥時疏忽,導致過量不自知!像汝等,視人命如草芥者,何敢開館診疾!羅縣尉,稍後你帶人即刻查封喬氏醫館!”
縣尉垂首執禮道:“遵命!”
此時堂上氣氛立刻緊張起來。
“查封醫館?這怎麼能行?”
“百姓看病怎麼辦!”
二牛哥和秋兒焦急喊道。
喬姑娘聽後更是略顯慌張道:“不可!劉老伯之死絕不是我用量疏忽導致。其中,應另有蹊蹺。本案尚未清晰,怎能查封醫館啊!大人!”
縣尉羅靳這時怒斥道:“此案因你醫館所起,劉林在家中暴斃,財物失竊。應當查封!”
阿標更是露出虛偽的笑容道:“查封!查封!嘿嘿!大人英明!”
喬姑娘看著阿標和縣尉這般無賴的笑臉,隨即一臉怒容。
縣令緩緩搖著頭,悠哉悠哉道:“犯女喬月,你可招供?”
喬姑娘一臉正氣道:“民女無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