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生!生哥!生哥!”
我不敢置通道:“佳珍?真的是你嗎?”
妻子表情冷漠道:“你答應過我的事,你還記得嗎?”
我喜極而泣道:“看你說的,怎麼能不記得。嘿嘿!你知道嗎?咱們的女兒都已經上幼兒園啦!她很想你!哎?你別走啊!你去哪啊?佳珍!佳珍!我怎麼躺在這滾燙的鐵板上啊?佳珍!你快拉我一把呀!佳珍!佳珍!”
我瞬間從噩夢中驚醒!
此刻,後背火辣辣的疼痛感,似骨中剔肉!
“生哥!你終於醒啦!”
秋兒半蹲在地上,正痛哭流涕的看著我。
我咬了咬牙,用力擠出氣息道:“這是···在哪啊?”
秋兒抽泣道:“生哥,這是大牢。你被關在這大牢裡啦!”
“大牢?”
我這才想起來,縣令扔出令牌,我被四名衙役按跪在地上,二牛哥上前阻止也被壯漢們拖拽到一旁,任憑我的激烈反抗,卻也無濟於事。
船槳般粗實的木棍打在我的後背,那種鑽心的疼痛如同生生取肉。
之後,連續的擊打,都覆蓋在同一位置,猶如敲打牛肉丸,使我傷中帶傷。任憑我咬碎了牙,都!挺不過去了。
後背強烈的燒灼感;被冤枉的委屈感;以及無助的絕望感,使得大腦過度刺激,而後,陣陣眩暈!
直到最後暈倒的那一刻,我都沒有喊過求饒。
趴在稻草上的我,努力的仰了仰頭,看著眼前這陌生的環境。
周圍光線很暗,環境更是陰溼。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酸澀。
空間不是很大,更是被一排排豎起來的粗木阻擋,隔離成了一個個的小單間。左右兩排房間,中間留有過道。每個單間都有人影蹲坐。或者一個或者兩個,黑糊糊的,看不清面孔。
“生哥,你快吃些東西吧。”
秋兒遞給我一個麵餅,餅面上已被秋兒的淚水浸溼。
我強顏歡笑道:“我的好妹妹,你哭什麼!我這不好好的嘛!你看···嘶···啊!”
我剛想翻身證明給秋兒看,後背卻如同刀割!
“生哥,你別動,小心傷口!”
我尷尬的笑了笑,隨即接過麵餅。
“哎!對了!喬姑娘怎麼樣了?”
秋兒隨即扭過頭,不敢直視我。
我忙追問:“她怎麼樣了?你說話呀!”
秋兒依舊不語,但我能感覺到她微弱的哭泣聲。
我繼續追問:“你要急死人吶!”
秋兒轉面嗚咽道:“小姐···她與你···同被關在大牢裡,你們···你們即將被···處斬!”
我拿在手中的餅應聲松落。
“什···什麼?···這不可能!”
說完,我大腦嗡嗡作響。
處斬?處斬便是砍頭啊!怎麼會這樣!這是一場陰謀,這絕對是一場陰謀!
我情緒失控大聲激動道:“我和小姐沒有毒死劉老伯!”
“嚷什麼嚷!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一名耀武揚威的值班獄差,從過道處走過來,邊走邊訓斥道。
秋兒連忙向獄差道歉。
“差爺!多有得罪,我哥他,性子急了些。”
獄差態度有所緩和道:“你們有什麼事趕快抓緊說,這要是縣尉大人看到了,我不好交代!”
秋兒忙點頭施禮,獄差這才慢悠悠的走開了。
我拾起麵餅,壓低聲音道:“我和喬姑娘沒有下毒。”
秋兒無奈道:“我也知道你們是冤枉的,可是縣令大人已經下令擇日問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