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貨。收了也就收了,種點地也算個勞力,自己為啥非得爭強好勝讓他倆去幹這高智商的刺殺的活,簡直是自作孽不可活。
孟松嘆了口氣,手撐著地站了起來,拍了拍站在衣服上的稻草,跟在王二虎後面走了出去。
徐鴻達看著跟著出來的孟松,似乎有些訝然:“你出來幹啥?”
孟松一臉挫敗:你不知想從我嘴裡知道太平寨的秘辛嗎?不是想從我這套李巡撫落馬之死的線索嗎?我這主動出來了,你那是啥態度?
徐鴻達見孟松面上和調色盤似的,臉色變了又變,不由有些不耐煩,揮了揮手道:“行了,今天沒你的事,你趕緊回去吧。獄卒,把牢門給我鎖上。”
一個獄卒應了一聲,上前一把把孟松推了進去,拽過牢門就要上鎖。孟松都懵了,這套路不對呀,不應該是順坡下驢把他帶走嗎?
見徐鴻達頭也不回的往出走,王二虎哭的和二傻子似的頻頻回頭,孟松心裡又軟了幾分,好歹自己收進來的,不能讓他平白丟了性命。
“大人!”孟松抱著牢門不讓獄卒關門,扯著脖子喊道:“我願意交代,我什麼都願意說,求大人留我們三個一條命。”
徐鴻達停下腳步,回過頭看了孟松一眼。昏暗的牢房裡看不清徐鴻達的表情,只知道他略一猶豫,就吩咐道:“帶上他一起!”
孟松也不等獄卒來抓他,自己就上前伸出兩個胳膊,乖乖地跟了出去。
獄卒表示:最近關進來的犯人都很聽話!
楊大壯給依舊被抬到了之前王有德看病的屋子,怕打擾青青診病,孟松和王二虎都被關到了旁邊的屋子裡。
看著不像是要審問的樣子,孟松有點懵逼:“不是過堂嗎?”
看管他的獄卒不屑地掃了一眼:“現在還沒那功夫,沒瞧見同知家的郡主再給楊大壯看病呢,你說那楊大壯也好命,居然能撈著讓郡主給瞧病,這多大的榮光啊。”
孟松:……同知的女兒是郡主?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就連二傻子王二虎也覺得不對,琢磨了半天忍不住戳了戳孟松:“大哥,同知這官挺大呀,原先我還以為知府官大呢!”
孟松深深地看了王二虎一眼,嘆了口氣:“兄弟,等你以後放出去了,就老老實實種地算了,需要動腦子的事千萬別幹,容易破財!”
王二虎愣愣點了點頭,看了看孟松,又瞧了瞧獄卒:“那我這是要出去了?大哥,那你出去以後幹啥呀?還回太平寨嗎?”
孟松失落地搖了搖頭:“不回去了,也回不去了。我要是出去就找個地方把嘴縫起來,再也不嘴賤了!”
這邊兄弟兩個長吁短嘆地暢想著未來,隔壁青青一臉認真地診了脈,又割開繃帶,看到了裡面潰爛的刀口。
青青抬頭看了徐鴻達一眼,說道:“是刀口感染引起高熱不退,陷入持續性昏迷。刀口雖然深,好在沒傷到要害,問題不大。”
說著朝朱子裕伸出手,說:“把你短刀拿來,我幫他把腐肉割去。”
“我的小祖宗呦!”朱子裕聞言頭都大了,將青青拽到一邊,好言好語地相求:“這血淋淋的事我做就好了,哪裡用你動手。”
青青剛鼓起了勇氣就被朱子裕戳破了,她回頭看了看楊大壯,有些猶豫要不要放棄這次練手機會。朱子裕看出了青青的膽怯,連忙擁著她的肩膀輕聲商議:“不就是割腐肉撒藥粉嘛,這種事交給我就好了。當初我在戰場上的時候,雖沒受重傷,但小傷不斷,也時常提將士們處理傷口,這種事我做的輕車熟路了,你放心就是。等我給他換好藥,就讓你進來給他針灸可好。”
青青本來這次主要也是試驗那套針法是否能喚醒昏迷的人,因為也沒再堅持,乖乖地退到外面去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