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朝朗月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哥哥好!”
朗月不由地倒退了一步,捂著胸口滿臉堆笑:“你也好!快進去吧,道長等著呢。”
徐鴻達聞言,趕緊帶著孩子們進了小院。
朗月這才又轉過身來,面若冰霜,和剛才笑臉相迎的樣子判若兩人。
“道長原憐惜眾學子求學不易,方才選品行上佳之人指點一二。卻不料爾等得蜀望隴,不知感恩不說,連道長的弟子也敢驅逐。”朗月看了眾人一眼,有那機靈的忙說:“不敢不敢,都是誤會、誤會。”
“道長已說三年內不會見客並非戲言,你們不必在等了。”郎月說完又看了一眼那個手掌依然滴血的學子:“我知道你想的什麼?不過是自己見不了道長,也不想讓別得了便宜。”
那人似乎被說中了心事,臉色一白,不自然地低下了頭,眾學子聞言臉上皆帶出幾分不屑,也都離他遠了幾步。
“給你個建議,以後不必再去參加鄉試了。以你的品性,一輩子只能是個落地的秀才。”說著轉身離去,院門啪的一聲關上了。
鬧了這一場,學子們都沒臉等下去了,三三兩兩的結伴走了。那人等到最後見自己的同村都不理他,不由地朝小院怨恨地瞪了兩眼,發誓自己要加倍苦讀,三年後非得考個舉人出來不可。幾十年後,有人想起文道長還提起過這件事,有知道底細的還當笑話來講:那人真的就一輩子止步於秀才,考了三四十年也沒能考上個舉人……
父女三人進了小院,四位道長圍坐在一起喝茶,空氣中茶香如蘭。徐鴻達細細一聞,感覺有幾分熟悉的味道,不由心虛地看了朗月一眼,怪不得昨天不給自己好臉,原來自己讀書入了神竟將這等好茶當白水牛飲,真是暴殄天物。
朗月卻似乎忘了昨日之事,臉上笑盈盈地:“師傅,徐鴻達帶著師妹來了。”
徐鴻達:……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醫道人嘴角帶笑:“來的正好,我昨日剛採的藥材正要晾曬,你們和我來。”
朱朱和青青一聽,剛要答應。就見畫道長不幹了:“昨兒我的顏料用完了,今天得新制一些,應該先到我那。”
食道長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猶猶豫豫地說:“要不你們先吵著,我帶她倆先去洗菜?”
“休想!”
“你敢!”
這會兒,醫道長和畫道長倒是保持高度一致了。
“咳咳!”文道長輕輕咳嗽了兩聲,責備地看了三人一眼,方說:“先讓醫道長給兩個小丫頭把把脈,看身子骨如何。再讓她們跟我去書房讀書認字,中間休息時候學五禽戲,之後讓她們幫食道人準備午飯。晌午休息半個時辰,起來後和醫道長去認藥材,之後再去畫道長那。每人每天只有一個時辰,不許拖時。”
青青:……工作好滿!壓力好大!
第17章 上學第一天
徐鴻達來到昨天讀書的屋子,發現室內完全變了樣,原本靠窗的紅木雕雲龍紋的書桌不見了蹤影,牆角處那磊著滿滿書的架子也沒蹤跡,只有兩張明顯是為幼童打造的祥雲紋展腿方桌放在屋子中間,而文道人慣用的那張禪椅大約離兩個桌子兩米遠,與書桌遙遙相對。
徐鴻達有些發懵,轉頭問童子:“我坐哪兒?”
朗月清了清嗓子,指了指隔壁屋子:“昨兒你睡覺那間屋子已經收拾出來了,往後你在那兒讀書。”
徐鴻達:……這就給換了地方了?
朗月領著徐鴻達到了隔壁,桌椅架子都已擺好,只是屋子不大,顯得略微侷促了些。朗月點上醒神香,又給他倒了盞茶,又把茶壺放桌上,告訴他:“喝沒了自己倒,我今天忙著呢,沒功夫伺候你。師傅吩咐,讓你將昨日學的書背過以後,便從架子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