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太貴重了。”
“不值什麼,改日我得了好東西,再給妹妹送進來。”
胤禛只能先替妹妹收下,抬眼在席間尋找溫憲的身影,妹妹果然在太后身邊。
今日阿哥們進宮,皆是成雙成對,即便太子妃沒來,兩位側福晉也在身邊,只有胤禛是一個人,坐席邊上空著位置,宮裡倒是給毓溪留了座的。
當裕親王在皇帝和太后跟前說笑,胤禛正打算去見額娘請個安,三阿哥忽然在他身邊坐下,手裡佯裝祝酒,嘴上卻說:“你瞧那頭,老八兩口子。”
胤禛順著三阿哥說的看過去,只見胤禩夫妻倆端正地坐在席上,或用膳,或看著殿中的熱鬧,偶爾說幾句話,再尋常不過。
“怎麼了?”
“老八家的今日進宮時,滿身珠光寶氣、富貴逼人。”三阿哥沒好氣地說,“要說我也就替他們家付了幾件首飾的賬,可她身上穿的、頭上戴的,遠比那些多。”
“弟妹總有些陪嫁的。”
“老八怎麼突然發跡了似的,臘月裡見他們兩口子,還沒那麼闊綽。”
胤禛夾了一塊炙羊肉緩緩咀嚼,他並不清楚,三阿哥是不是知道那件事,這會兒說的話,是試探,還是他真不明白。
三阿哥自顧自接著說:“最要緊的是,老八家的把白日裡那身都換了,聽你三嫂說,連衣裳都換了,你猜她在哪兒換的?”
胤禛苦笑:“三哥,我忙了一天,才進後宮。”
三阿哥輕聲道:“延禧宮,兩口子在延禧宮呆了好半天,八福晉再出門,就換了個樣。”
胤禛似乎明白了三阿哥的意思,可這些話不該他來挑明,三哥是不是想說,覺禪貴人不再孤傲清冷,終於開始與胤禩有了往來,甚至教導指點他們兩口子。
果然,三阿哥道:“早就聽我額娘說過,延禧宮那位美人,不是省油的燈,不僅人長得美,還十分聰明。”
胤禛冷靜地提醒:“三哥,後宮庶母亦是長輩,你我不可不敬。”
既然來挑明商量,三阿哥就沒打算收斂,反問道:“德妃娘娘可是很照顧她的,敬不敬一個貴人,難道還比在乎自己的額娘重要?”
“這些話,是三嫂嫂託您轉告的?”
“是……也不全是,我們兄弟倆最是親厚,有什麼話不能對你說。”
胤禛正色道:“三哥不如看看胤禩在朝堂能有何作為,女眷之間的糾葛,不該是我們在意的。”
三阿哥無奈地一嘆:“這還用看嗎,若不是胤禩在朝堂有所作為,咱們能在這宴席上,見到那一位?”
見三哥的手指,暗暗指向別處,胤禛抬頭看去,居然一眼就在貴人常在的席間,看到了胤禩的生母,覺禪貴人。
胤禛迅速收回了目光,不是怕被人察覺什麼,更不在乎會不會與那位對上目光,而是身為兒子、身為臣子,他不能再多看一眼父親的後宮。
只因覺禪貴人的美麗,憑誰都會將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哪怕衣衫不華麗,氣質不張揚,她只消坐在那裡,就能豔壓群芳。
“三哥。”
“一樣的話,我會提醒我額娘,但總不能攛掇她去找德妃娘娘說,你是兒子,你怎麼說都成。”
此時,大阿哥向他們走來,三阿哥立刻打住了話語,還以為老大是要問他們竊竊私語些什麼,不料胤禔是來託弟弟向皇阿瑪告假,說眼下不宜上前打擾,但他必須先帶妻子回去了。
三阿哥道:“宴席才過半,您不等大嫂嫂看了煙花再走?”
大阿哥搖頭,低聲道:“我那大小子還在長春宮睡著,我這會兒不去接,就麻煩了。我們先走,皇阿瑪跟前,你們怎麼說都成。”
胤禛和胤祉立刻明白了兄長的難處,惠妃早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