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門,房子大門是兩扇已經有些腐朽了的破木板門,門上面纏著鐵鏈子,但是沒有上鎖,門扇中間留了一道縫,足以供一個成年人鑽過去。
小聶站在門上的一側用手電筒照裡面大概能看到院子的一部分。裡面也是半人多高的雜草,地上能看到有一些扔掉的什麼破鍋,破盆,陶瓦,水罐兒之類的東西。
鑽過去之後發現院子裡面比看起來的更破舊,門板窗戶沒一塊兒完整的。看這種情況,樓上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東西,他又從門縫鑽了出去。
再一抬頭,面前多了個人,就站在距離他不老遠的地方。
正要用手電筒去照這個人的臉,但還沒等他掃到的時候,手電閃了兩下,滅了。
這下子麻煩了,這趟出門前沒給車上帶的手電筒充電,這還在關鍵時候滅了。
他對那個人的最後印象,是那人穿的很破,跟自己完全就不是一個時代的打扮。
這還說什麼,扭頭跑吧。
轉過頭去,撒丫子跑起來,自己這輩子怕是都沒跑過這麼快,三步兩步就跑出了村子,回頭看去,村子裡家家戶戶都閃著隱隱約約的亮光。
慌忙之間,他被樹根什麼絆了一下,就感覺手一下子撒開了,手電筒脫手而出,掉進了黑暗之中。
接下來,小聶斷片了,等他再醒來,發現自己坐在車的副駕駛座上,那個本應該喝的爛醉的同事正在聚精會神的開著車。車窗外面,依然是沒有月亮,一片的漆黑。
“你醒了?”
同事看見他醒了,趕忙問道。
“不是,大哥,我怎麼記得我下車上廁所迷路了呢?你咋給我扛回來的。”
“上廁所?你小子做夢尿床了嗎?你打七點多上車就在這睡,這會兒都已經十一點了,你再睡會咱倆就開回去了。”
小聶感覺自己的這個頭跟炸了一樣的疼,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沒緩過來。
他又靠在後面休息了一會,伸手想摸什麼,手在中間那塊找了半天,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遲疑了一下,扭頭看著同事。
“大哥,咱車上的手電筒呢?”
“手電筒不就在中間……”話還沒說出口,手先伸過去了,也是抓了兩把,再歪頭一看,平時放手電筒的位置,現在是空空如也。
事後,小聶也找過一些長跑這條線以及家住這附近的老師傅詢問過關於荒村的事兒。也確確實實有些自然村因為地理環境不好,耕地太少之類的原因搬遷了,不過這種一般都在山裡面。
像他形容的這種,有大片平坦耕地的村子,還真就沒有被荒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