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雲層遮住了,透不出一點光亮。漆黑的公路一直向前面延伸著,在車燈照不到的地方與天地一起陷入黑暗。
聶老闆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儘管他已經跑了很多年長途貨運了,但是每每遇到這種情況,還是會從心底裡升起一種不愉快的感覺來。
因為,聶老闆在這種環境下,遇到過一次很奇怪的經歷。
一切還要從很多年前說起,那時候的聶成志還不是老闆,只是一個給某運輸隊開大車的普通小夥子。
他到現在還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天他白天能有多順,晚上就有多慘。
夜幕降臨的時候,他正駕車行駛在一條不怎麼熟悉的省道上,由於白天已經把貨給卸了,現在是返程,所以他覺得還比較輕鬆,加之這會兒的聶成志確實年輕,一個人開夜車也頂得住。
其實他的副駕還躺著一位,但是這會兒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這位現在的狀態,很明顯踹都踹不醒。
這開著開著車,小聶突然覺得這肚子有點不舒服,這人有三急也擋不住,這荒郊野外的找廁所也不太可能。他一腳就把車踩死在了路邊。
臨下車時,還搖醒了自己的同事打了個招呼,自己這同事到底能不能聽到那就不管了,就抄起個手電筒,翻身下了車,跑進了路旁邊的菜地裡。
那會兒上廁所又沒有智慧手機給你刷,所以他就盯著距離不算太遠的公路,剛開始還能看見省道上時不時地有車經過,能瞅見飛快經過的車燈。就站起來那一晃神的功夫,可能是自己蹲時間太長了,眼前黑了一下,等在看清楚面前有什麼的時候,他發現公路沒了。
路上的車燈,發動機的響聲都消失了。即便是這會兒沒有別的車經過,但是他可記得清清楚楚,自己沒關自己那輛車的大燈。
那難不成是自己剛剛暈的時候轉了一圈嗎?
不確定,再看看。
好傢伙,公路確實沒了……
小聶還是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他憑藉記憶小心翼翼的往前面走了一段距離,哪還有什麼水泥鋪的路面,手電筒能照到的地方,都是大約到膝蓋的雜草,就好像是很平坦的莊稼地荒廢了一樣,從麥地裡長出了枯草。
天上的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雲層遮住了,透不出一點光亮,他只能看到手電筒這有限的光亮找到的有限的距離,視線之外的地方,是如同死水一般的黑暗。
繼續往前走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終於是看到一些不太一樣的景觀,就瞧見眼前隱隱約約的有個村子,能看到有房子的輪廓。
加快腳步跑了過去,本想看看村子裡有沒有人,或許可以問問路,自己著究竟是跑哪去了。
但當靠近之後,心瞬間涼了半截。
這個村子看起來像是個荒村,裡面一點點燈火也瞧不見,村子裡面的路也是長滿了雜草,有的土坯房都塌了。
看這樣子肯定是沒人了,他也不敢在村子裡面亂轉,就走了一條街的距離,看了看大概的情況,便轉身回了村口。
這回他看到了,村口那一棵枯樹上面掛了個木牌子。
應該寫的是這地方的地名吧,湊過去用手電一照,就能看見個“村”字了。
這邊再回頭看過去,似乎隱隱約約能看見村子裡面有一戶有亮光。
自己剛剛走過去都沒看見,這什麼時候點的燈?難不成這鬼地方還有人住?
折返回去後才發現,這棟有亮光的房子可能是這個村子裡面儲存最完整也最現代化的一個,起碼是用紅磚蓋的,而不是那些土坯房。
那火光就是從這房子二樓一個房間窗戶散發出來的。看起來並不像是燈光,也對,如果這鬼地方還有電那不是更邪門兒嘛。
繞了一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