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的時候。
那位賈爵爺可不是一個人來的,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五百官兵。他剛住進巡鹽御史府,便將整個御史府團團包圍了起來,任何人都不許隨意外出。
就算有人外出採買東西,都是三人一組相互監督。咱們佈置在御史府的人根本沒法將訊息傳出來,咱們也沒法將訊息傳進去。
誰也不知道這兩天的御史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樣下去對咱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蘭仁憲能當上巡撫,當然也不是什麼廢物點心。
生氣歸生氣,但事情還是要辦的。
他沉吟了一下後長嘆一聲,“罷了罷了……既然如此,本官就親自跑一趟吧。
你去告訴丁守道,讓他馬上準備一下,待會你陪著本官去一趟御史府,本官親自去為林如海探病,順道拜訪一下那位賈爵爺。”
看到蘭仁憲終於答應親自出面,欒體立心中大喜,趕緊站了起來躬身道:“大人放心,下官馬上就去通知丁守道,讓他們趕緊備上一份厚禮。”
“嗯,記住要快點,一個時辰之內要準備妥當。”
“下官明白!”
臨近午時時分,欒體立和蘭仁憲兩人在十多名衙役和數十名撫標營官兵的護送下來到了巡鹽御史府。
只是他們剛來到巡鹽御史府,便被攔了下來。
“來人止步……通報姓名!”
帶隊的班頭看著面前這些身穿紅白相間軍服,頭戴帶著雪白噌亮頭盔,手持火銃,面帶殺氣的官兵,心中也有些打顫,但他掃了眼身後的那兩頂轎子,莫名又有了些底氣。
只見他朝為首的一名軍官模樣的人拱手道:“好叫爾等得知,吾乃是揚州知府衙門班頭。
此番乃是陪同江蘇巡撫蘭大人和揚州知府欒大人前來探望巡鹽御史林大人的病情,還望軍爺行個方便。”
這名隊官掃了眼衙役和他身後的兩頂轎子以及擁簇在周圍的那些挺胸疊肚的官兵,淡淡道:“你們都在這候著,等我去稟報大人再說。”
說完,這名隊官轉身朝裡面走了進去。
等到隊官走後,這名班頭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剛轉身想要稟報,卻發現自家大人和巡撫大人已經下了轎子,正盯著那名隊官離去的方向看的有些出神。
班頭趕緊快步來到欒體立跟前,還沒說話呢,就看到欒體立擺了擺手,“你不用說了,本官適才都看到了。”
說完,欒體立扭頭對一旁的蘭仁憲低聲道:“
大人……您怎麼看?”
蘭仁憲沉吟良久,這才緩緩道:“本官觀這些士卒舉止有度,軍紀森嚴,確實是一支精銳之師,定遠伯不愧是神京近年來名聲鵲起的後起之秀。”
欒體立也贊同道:“大人所言不差,定遠伯確實是名不虛傳。”
班頭聽得一頭霧水,這兩位到底在說些什麼?
這些當官的說話都是這麼繞來繞去的嗎?
其實這名班頭不知道的是,欒體立和蘭仁憲感慨的是這些官兵的精銳。
正所謂窺一斑而知全豹,從這些官兵便能看出身為統帥的賈瑜的真實水平,畢竟一個浪得虛名的人怎麼可能訓練出一群精銳的手下呢。
倆人說完後,相互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臉上的凝重之色。
對於他們來說,賈瑜越是能幹,事情就越是難辦。
誰都知道賈瑜這次來揚州是衝著那幫鹽商來的,而他們作為利益既得者,當然不希望賈瑜鬧得太厲害。
這不僅會損害他們的利益,也會攪得揚州甚至整個江南大亂,這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
不過還沒等他們繼續談下去,剛才那名隊官便走了出來,對眾人朗聲道:“我家大人有請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