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人看透,誰才是天真更是無從知曉了。
靳陽紅著臉從供銷社出來,買了兩個底上印著牡丹花的鐵製臉盆,還有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車上也是帶了些物資,兩個人卻是肯定不夠。
又怕晚上薩楚拉著涼,靳陽還想著路上有能碰見牧民,換點羊毛皮襖。要有黑市就更好了,反正他兜裡有錢。
自打穿越以來,薩楚拉還沒做過汽車,出門不是兩條腿,就是腳踏車。
這突然坐到了汽車的副駕駛上,還覺得挺愜意,搖下窗戶和靳陽一起朝著原野深處馳騁。
帶著青草香氣的風順著洞開的窗戶橫衝直裝的闖進了車廂,把靳陽不算長的頭吹成了亂糟糟的模樣。
“咱們這裡找礦還不算苦,草原平坦大部分都可以開車去。要是換了浙江的地質隊,那可就完了。”
瞧著薩楚拉高興,靳陽給她介紹起了地質隊的情況。
其實哪有不苦的,草原車到不了的地方多了,但他現在嚇唬她也沒用,還不如灌點迷魂湯,試圖在精神上說服薩楚拉。
萬一過幾天吃苦頭也別難過,比咱們苦的人多了,對比就不氣了嘛。
“浙江的地質隊,山路崎嶇,碎石遍地,灌木叢生,別說車了,那山連人都不好上去的。”
薩楚拉想象一下這幅畫面,南方夏天蟲子又多又毒,肯定不是好過的光景。
“那他們吃什麼?”
薩楚拉問道。
“上山帶饅頭,下山帶石頭,他們能吃啥?
哪像咱們這兒,等過些日子初雪下了,我和老鄉們買頭羊,就放在後座上。反正上凍了也壞不了,想吃肉了咱就割點架個火來烤,家裡的日子也不如這兒。”
薩楚拉一想也是,呼盟的羊白水煮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