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拽大了。”
薩楚拉連連擺手,讓小姑娘把耳環子取了下來。
小姑娘要往櫃檯裡頭收,靳陽按住了人家的胳膊。
把小姑娘嚇了一跳:“你要幹啥啊?我們這兒可是有保安的!”
靳陽按住她的手:“不要收起來!我要給我老婆買的!”
老婆給的零花錢,靳陽攢了好幾年了,就等著今天給老婆買金耳環呢。
他把錢全都掏了出來,一口氣拍在玻璃櫃上:“給我包起來!”
小姑娘被靳陽的豪氣震懾了一下,這後生虎了吧唧的,別是個煤老闆吧?
靳陽固執的買了櫃檯上最大最閃的金耳環,臨走有讓小姑娘拿了副金耳釘出來,一起包著。
一樓走完,領著薩楚拉在二樓買了新衣裳,三樓不敢上了,怕老婆大著肚子走不行。
置辦了一身新行頭,才敢帶著薩楚拉往丈母孃家走。
開著單位的破車,走到了丈母孃家門口,靳陽堅持讓薩楚拉把金耳環戴上。
把人家閨女拐到荒郊野嶺受了三年罪吃了三年苦,回來要讓額吉看見還不得哭啊?
薩楚拉也明白靳陽的意思,平時給額吉寫信,都是往好處寫。
今天回家真得戴著金耳環,別讓額吉替她操心。
就這麼著,小汽車停在丈母孃家門口,靳陽拔了鑰匙下車,扶著老婆慢慢下來。
耳朵上戴著沉甸甸的金耳環,身上穿著新衣裳,薩楚拉這趟孃家回的,街坊鄰居都出來看了。
遠近左右都知道薩楚拉跟女婿跑到山溝溝裡受苦去了,話裡話外的時不時都說道幾句。
平常勸自己的閨女,可不敢看見後生好看就啥也不顧了,說啥也得找個青城本地的,安安分分的。
閨女要是反駁,薩楚拉就是好例子。
“你看看咱們院兒的薩楚拉,多好的姑娘,一走三年也沒能回趟家!你也想去山溝溝裡嗎?”
以前到這裡閨女就不說話了,現在好了,閨女指著薩楚拉說:“媽,你看看人家!”
又是小汽車,又是金耳環的,我平時坐個公共汽車都捨不得。
眾人的眼神都落在她身上,薩楚拉不知為何,莫名有一種榮歸故里的感覺。
腰桿兒挺直,仰著下巴往院子裡走,額站在門口早就哭成了淚人。
看見閨女回來,袖子在臉上胡亂的抹了一把,吸吸鼻子故作堅強的迎了上來。
一把開啟女婿扶著閨女的手,瞪了靳陽一眼,自己扶著薩楚拉往屋裡走。
靳陽自己沒理,灰溜溜的跟在後頭,躡手躡腳的跟了進去。
老丈人還不知道在塊草原跳舞呢,家裡只有薩楚拉的額吉一個人,靳陽進屋後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
薩楚拉招呼他坐下,靳陽還得看看丈母孃的臉色:“媽,我能坐不?”
額吉重重的把手上的東西一摔,道:“坐!”
靳陽聽了更不敢坐了,縮手縮腳的站著,大氣也不敢出。
以前額吉看這個女婿非常順眼,現在咋看咋不和心意。
她哪裡想到閨女一走就是三年呢,走的時候自己還是個孩子,回來的時候已經懷了孩子。
都是這個混帳女婿。
額吉想衝靳陽發火吧,他家窗戶和門外扒滿了看熱鬧的街坊鄰居。
大過年也不能說啥不好的話,額吉只好隔一會兒瞪靳陽一眼,才能稍稍解解氣。
閨女好不容易回來,額吉鑽進廚房裡做了一桌子菜。
燉的香噴噴的肉骨頭,肉用筷子一撥就下來了,咬都不用咬。
鐵盤裡盛著金黃色的油炸糕,外頭的油皮皮炸的金黃酥脆,咬一口下去裡頭有十分綿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