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餘平束手無策,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皇上才停下來,餘平舒了一口氣。
蕭逸扔掉鋤頭,餘平跟著皇上越過幾重圍牆,來到皇后住的院子裡,站在陰影裡,望著皇后臥房裡亮著燈盞。
皇后屋裡的燈熄了,整個院子裡一片黑暗,今晚沒有月亮。
黑咕隆咚的院子裡,皇上站了整個晚上。
天亮後,蕭逸披著一身露水回到私塾後花園的小屋裡。
那邊府裡有了動靜,一整日府里人出出進進。
傍晚時分,負責監視皇后的餘平回稟,“皇后娘娘好像要出遠門,置辦了不少東西。”
蕭逸騰地一下站起來,心想,如約要離開西北,跟太子雍去南姜國嗎?
難道如約已經答應了太子雍。
蕭逸坐立不安。
餘平看皇上煩躁地走來走去,皇上承繼大統後,處理國事得心應手,朝堂上各方制衡手段老道。
從來沒有這樣六神無主過。
令皇上失態只能因為一個人,皇后娘娘。
次日一早,顧家大門敞開,太子雍及隨從離開西北朔東縣。
顧如約帶著蕭韜和蕭睿一直送到朔東縣外官道上,鎮西王施宗彥也趕來相送。
太子雍摸著兩個男孩的頭,“義父以後有空來看你們。”
依依不捨。
蕭睿仰著頭說;“義父說話算數。”
“一言為定!”
顧如約道;“一路平安,保重!”
縣城外,太陽初升,照在田野,晨霧散盡。
太子雍望進澄淨透著靈韻的雙眸,千言萬語,最後說了句,“如約,你會忘了我嗎?”
“不會!”顧如約微笑著,“太子是我兒子的義父,怎麼能忘呢?”
太子雍心中是萬般不捨,留下陪在她身邊的衝動被他強壓下去。
他的身份,這一生不能隨心所欲,對國家的責任,約束他不能任性地生活。
蕭逸離得很遠,遙望南姜國的車駕從視線裡消失,提著的心才落下。
餘平站在他身邊,說;“皇上,佈置好的人是不是撤了?”
“撤了!”
蕭逸一直繃緊的弦鬆了鬆。
昨晚,他整夜未眠,不知道顧如約是如何答覆太子雍,這一次他絕對不能冒這個險。
餘平在朔東縣附近埋伏了人,太子雍別想第二次帶走如約,這次不僅僅是如約一個人,還有兩個他親生骨肉,他豁出命要護著的三個人。
西北六月天像孩子的臉,早上晴空萬里,傍晚時分,天空陰沉下起了雨。
宅院的後花園裡,蕭睿和福海、鄧初、左卓幾個人在樹木花叢中尋找著,蕭睿買的小兔子從籠子裡跑掉了。
兔子動作靈敏,不知道鑽到花園什麼地方了,福海對蕭睿說:“小主子,雨下大了,小主子回屋去,奴才們找,保證給小主子找到。”
“我不回去!”
蕭睿很執拗。
妙兒拿著油紙傘跑來,給蕭睿撐在頭頂,“小主子衣裳淋溼了,快跟奴婢回去換衣裳,不然又生病了。”
“找不到兔子我就不回去。”
一群人只好冒雨在花園裡到處搜尋兔子。
最後在花叢中發現了,白兔躲在一株大葉子綠色植物下避雨。
蕭睿抱著兔子回去了。
淋了雨,早起妙兒發現小主子的臉通紅,渾身像火炭似的,急忙稟報主子。
顧如約趕來,看蕭睿沒往日生龍活虎,躺在床上,人蔫了,小孩子是不裝病的。
顧如約一模,額頭滾燙,家裡開藥鋪,什麼藥都有,顧如約吩咐沉香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