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被人偷拿去,她也就不再在乎了。
“我有一話想問大少爺,”她問道,“大少爺娶我這些年,可曾後悔過麼?”
“不曾。”他說。
“即便成了如今這般,也不曾麼?”
“如今這般,是哪般?”
她沒再說話。
良久,嘆了嘆道:“罷了。”
杜呈璋偏過頭去,沉鳶閉目平躺著,又過一晌,聽聞她呼吸漸勻,已睡著了。
見她肩膀露著,他起身為她掖一掖被角,忽聽見窗外風聲,他記起與她初見的那年盛夏,他蹲在岸邊朝湖裡扔石片,沉鳶坐在樹下看書,他手裡的石片一蹦兩蹦地消失在水面深處。
“別等了。”他說,“父親說他進山採藥去,今日怕是不會來了。”
她愣了一愣,合上書道:“誰等他了,你莫胡說。”
“你沒等他,你又生什麼氣?”他笑了,“哎,沉小姐,你莫不是喜歡他罷?”
石片飛進蓮葉叢裡,撲稜稜驚起一片飛鳥。
杜呈璋回過神,將身上的被子又勻給她幾寸。
都過去了,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
她也早已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