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新郎官兒的得意勁兒,一個入贅書生還裝模作樣的,再怎麼裝文雅別人還不是照樣曉得他是個貪圖富貴之人。
楚纖小聲道:你知道他?
我不知道他那也該知道我那韓家表姐長什麼樣吧,若不是為了富貴,正常男子誰願意娶她啊?看著她以後的香火都得斷。
楚纖掩嘴笑出聲:你怎生這般說你表姐。
胡常枝沒好氣道:我這麼她都是客氣的了,你不知道小時候她妒忌我長的好看,竟然夥同一群奴才來撓我的臉,硬是在我臉上抓了三條爪子印,若不是我爹遍尋名醫,那時候年紀小容易恢復,我這會兒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就留著三條爪子了。
楚纖深看了他一眼,胡常枝是個很漂亮精緻的小哥兒,素來又愛美,也難怪他會如此怨恨。
兩人沒說好一會兒,敬酒就到了他們一桌,這當兒李客生顯然已經喝得有些高了,兩頰通紅,走到鄭江停一桌時,見著楚纖差點還以為自己醉出了幻覺,他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楚纖看,許是已為人夫,面上褪去了少年青澀,竟然比以前更加好看了些,直到自己岳父介紹兩人時,他才陡然一驚,楚纖真的來參加自己的婚宴了。
這是慶豐樓掌櫃鄭江停,其夫郎楚纖。韓穹笑眯眯道:小婿,李客生。
恭喜韓老爺得此佳婿。鄭江停端著酒杯,看了一眼李客生:李秀才好生福氣。
李客生捏著酒杯,手不著痕跡的抖了抖,他曾多次幻想自己入贅韓家以後縱享富貴,他時滿面華貴出現在楚纖面前,讓他後悔沒有跟著自己,而今沒想到會在此場景下遇著他們兩口子,這未免太尷尬了些。
客生,愣著幹什麼,快敬酒啊!
韓穹手肘抵了發怔的李客生一下。
喲,新郎官兒怎麼一直盯著我們小纖哥看,莫不是醉糊塗了?
韓穹神色一凝,正想什麼人竟然敢在喜宴上出言不遜,斜眼掃到旁邊的是胡常枝,他又固起臉上的笑:原來是常枝啊,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大了還是愛說玩笑話,如何一個人在這兒,你爹呢?
爹爹在樓上呢,我瞧著小纖哥在樓下便在這兒坐了。
胡常枝道:韓伯伯,我看錶姐夫酒量似乎不太好啊。
李客生自知失態,連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假裝沒有看到過楚纖一樣,咬著牙同鄭江停道:常聽岳父聽起慶豐樓掌櫃,聞名不如一見,小生先乾為敬。
韓穹附和:鄭掌櫃見笑了,小婿酒量實在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