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彼得所在的酒店可能更為危險之後,席勒就不想再讓他去探索了,因為他很可能無法看出平靜的表象之下那許多的危險,太容易放鬆警惕。
席勒猜測,既然1901和1903房間的兩個普通人都能堅持這麼久沒被完全同化,在1907和1909房間裡也有可能有這樣的人,只要他們理智尚存,能夠溝通,他們待的時間比自己久,肯定能提供更重要的資訊。
快到凌晨1點的時候,席勒拿著手電筒離開了房間,他並不打算等到第二天早上,因為在這樣的地方,白天與黑夜根本沒有區別,克蘇魯神話體系裡的這些怪物可不怕光。
席勒輕輕地開啟門,走廊裡一片漆黑,那個發出電梯響聲的神秘存在已經走了,席勒一隻手拿著手電筒,另一隻手拿著未點燃的白色蠟燭,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1907房間的門口。
他沒有敲門,而是拿便籤紙寫下了幾句話,從門縫裡塞了進去,並弄出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動靜,然後耐心地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他猜測這門裡有人並沒有什麼具體的原因,只是直覺而已,但有時候,魔法就是需要一些靈感和直覺。
果然很快,席勒聽到了門後有一些響動,另一張紙條被遞了回來,用的是酒店放在床頭的便籤紙,上面寫著,“不論你是誰,儘快離開這兒。”
“我被困住了。”席勒回覆道:“我現在無法離開19層,你有什麼辦法嗎?”
“跟在‘它’身後,你只有一次機會。”
席勒立刻意識到,除了每個房間內鬧鐘會響起的聲音,電梯會多響一聲,這證明那個神秘存在很有可能也是透過電梯上來的,它是有辦法使用電梯的。
既然它能用電梯,席勒就可以跟在它的後面進電梯,從而去往別的樓層,但唯一的問題就是,這東西真的可以近距離接觸嗎?
席勒並不完全信任1907號房中的人,因為他有可能和1903號房中的人一樣已經產生了異變,此刻只不過是在說謊害別人。
“你是誰?”席勒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
另一張紙條很快被遞了出來,上面寫著的名字讓席勒有些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便籤紙上很用力的寫著“我是詹姆斯·戈登”。
這字型好像帶著極重的怨氣,筆畫非常的用力,而且能夠看出對方手有些抖,如果他真是詹姆斯·戈登的話,他現在狀況肯定不好。
席勒剛想接著回覆他,另一張紙條被遞了出來,席勒剛想伸手去拿,卻藉著手電筒的燈光看出那便籤紙是溼的。
另一張便籤紙又被送了出來,上面依舊寫著“我是詹姆斯·戈登!!”,緊接著是第二張、第三張、第四張,無數張便籤紙被瘋狂地從門縫遞出來,上面全都用那種怨氣極重的字型寫著“我是詹姆斯·戈登!!!!”。
戈登果然陷入了麻煩,席勒微微眯起了眼睛,便籤紙還在被不斷地塞出來,但是有一些便籤紙上沾著水。
席勒沒有去碰任何一張。
忽然,便籤紙停止出現了,停頓了大概十幾秒鐘,最後一張紙出現在了席勒的眼前,那上面用血紅的字型寫著“幫我把門開啟”。
“聽著,戈登,我知道你現在還有理智,至少一部分的你還有,請你現在立刻把門卡給我,我要開門救你。”
“我知道你並不信任我,但是不論你開不開門,你都是必死無疑的情況下,如果你的屍體能留在外面,至少能給後來者一些警示,或者讓走廊上那個東西殺死你,防止汙染的擴散。”
席勒語速飛快地說,他知道這是救戈登的最後的機會了,這位警探能不能挺過今天,就看他現在所剩的理智慧不能控制著他把門卡遞出來了。
席勒相信,作為哥譚最後的良心,他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