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舒夜唇角露出一絲涼薄的笑意,是看慣了人間生死的笑。
生可以死,死可以生。只是看情夠不夠深罷了。
“走吧。”他道。
月圓之夜,朗月當空,漆黑的天幕上不見一顆星子。
一輛馬車駛上鋪滿霜月的石橋。因月光足可照路,趕車人熄滅了車頭掛著的一盞白紙糊的燈籠,微闔著雙眼,手中鞭子不時落在馬背上,催促怠惰的牲口前進。
東方的天空突然騰起一團妖異的紅,以極快的速度朝朱雀門而去。
那團紅光從馬車頂上飛過,掉下來一團東西,“啪嗒”一聲落到橋下湖水裡,黑黢黢一團緩緩往下沉去。
馬兒受驚,嘶鳴著揚起前蹄。車伕站直了身子,用力握緊韁繩,騰出右手安慰駿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