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亡命之徒,他們本想拿陳觀威脅陳覲,好在陳觀機靈,中間逃脫了,不過,他和他的兩個隨從都受了重傷,只好躲在蘆葦蕩中。三人沒得吃,就引鴨子過去……他還說回來要賠人家。”
穆長倩好奇地問道:“他怎麼不往家報信呢?”
華叔道:“你以為他不想?一是那地方周圍全是水,沒有船,他們又受了重傷如何能遊那麼遠?再者還有不少匪人在四周搜尋。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陳觀回來了,大家們都放下了心中的巨石。襲擊陳觀的那些匪人也紛紛落了網。
不過,這事也給了陳覲一個教訓,從這以後,他對陳觀的管束比以前嚴多了。一直到過年,李竹都沒再見過他。期間,她還收到陳家送來的謝禮:一麻袋玉米種子,幾本字帖,兩本書。
隔了幾天,李竹想起來,開啟字帖練字時,發現裡面夾著一張宣紙,上面寫著一個巨大的“謝”字,寫得龍飛鳳舞,銀鉤鐵畫,頗有功力,不知這是兄弟兩人誰的手筆?
小白一直沒回來,華叔說,如今陳觀在家養傷,無聊得很,就想讓小白陪他玩幾天。
過了五六天,小白才被送回來。李竹赫然發現,它比走時肥了一圈,毛也白得發亮。身上還香噴噴的。
“小白你過得好嗎?想不想我?”李竹抱著它問道。
“汪汪,過得不太好,地方太小,天天被關在屋裡,還有人嫌棄我髒。”
不用說名字,李竹也知道是誰在嫌棄小白。
“誰給你燻得香香?”
“汪汪,那個討厭的大公的,他嫌我,還讓我天天洗澡,洗牙,我再也不去他家。”
李竹無語,這種人潔癖人狗共憤,也蠻拼的。她再次為他將來的妻子默哀。
秋去冬來。穆長倩和陳觀的事基本已經定下來了。陳家父母也寫了信來,讓陳覲在這裡下定就是,等到明年即可完婚,然後再回京城。
李竹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將這個訊息告訴楊墨,楊墨顯得十分平靜,似乎早有預料。他的目光幽深,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半晌,方緩緩說道:“阿竹,不必擔心我,她就算是我少年時的一個夢吧。”
李竹也不由得也跟著傷感起來,她說道:“我猜長倩應該不是因為你的家世問題,你人很好,可能不是她喜歡的型別……”李竹怕表哥鑽了牛角尖。把一切問題都歸結到自己的窮上,然後變得憤世嫉俗。
楊墨瞭然一笑:“阿竹無需擔心,我不是那種人。我總不能因為人家看不上我就恨人家。”
兩人都笑了。
笑容在楊墨臉上漸漸消逝,他的臉上重新籠上一層傷感和恍惚:“我有時想起咱們四人一起划船賞荷的情景,彷彿覺得過了很久似的。”
李竹沒有接話。
臨近冬日,正是媒婆們大顯身手之時。
楊家也有不少媒婆上門詢問。
李大姑的心思又開始活動了。
巧合的是,上次跟楊墨沒成的那個胡三娘也仍待字閨中。
聽那意思,那胡三娘對楊墨似乎仍有些念念不忘。
李竹很快就見到了胡三娘。
胡三娘有個親戚在楊家集,她來串親,來李竹家裡買條魚去親戚家。
李三姐也知道她和楊墨的過往,一聽到她的名字就出來看。
李竹也暗暗打量著胡三娘,這姑娘長著一張銀盆大臉,大眼睛厚嘴唇,雖不十分秀麗,但也頗為端莊大方。身材高挑豐滿。她這種長相和身材,正是婆婆們十分欣賞的那種型別。胡三娘說話也十分爽朗乾脆。李三姐拉著她聊了一會兒天,兩人倒說得十分投機。
胡三娘買了魚,便提著離開了。李三姐還送了一程。她回來時笑著說道:“路過大姑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