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了。
“你的表現是這樣,可是你完全能出聲叫住在車窗外的他,但你捂住了嘴,在這之前還犧牲到無所謂約定被打破,進入也接受。”他不認為,對他有戒心的女人會在第九分鐘點頭,與預期有差,錯估一秒鐘都足以讓子彈射進胸膛。
“可能我相信命運?如果那時候順理成章了,就證明緣太淺,也沒必要再走進來見一面。”
太過普通的謊言,沒創意,可是維斯不會拆穿。
大概為了讓他從她的表現裡錯誤判斷這對她沒那麼重要,然而弄巧成拙,使他解讀出也許他們關係匪淺。
她的身體要比她誠實得多,已經從身體的試探裡感受出的東西就沒必要再說,不如聊些其他的打發時間:“你從來沒有問過我,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明知道。
失聯以後卻出現在這種地方是什麼樣的含義,仍扮演著不問主人為何走進寵物店的加菲貓,從花店的開端扮演到現在。
即便被賦予了名字,卻並不是Morbi。
在擔心他,思索過遠離他,又實在想見他。
所以她還是符合那條刻板印象,可以將愛定義成不愛,唯獨開口難,害怕得出預料到的結果。
不過,她依舊不想成為擺上檯面的弱點,和她不做思考就確認自己是被露出來的假貨時一樣:“如果我是真的,你就不會遇見我下樓買冰淇淋,而是會在家哭鬧,想盡辦法找到他,不停打電話,去追問一個回答。”
“我們都知道那對齊無效。”還會變成討人厭的麻煩女人,“這隻能證明你成熟且合口。”
維斯無疑是個麻煩角色,或者說正確的揣摩人心才是他存活的必需品,也難怪他會被有相同點的人討厭。
向思遷漸漸覺得有些難應付了,她當下的腦袋無法轉得快,身體也才進入了鬆懈狀態。
怎麼可能相信在這個時間節點會有一個無條件的慈善家出現,扮演著神燈許願靈的角色將願望實現。
生活裡沒有魔法。如果算不上聰明,成熟就是她認為自己的唯一優點。
無意義的矯情不如接受饋贈與突然,賭一次他就是會在這裡出現。
有些賭局註定沒贏家,無法為勝利歡呼雀躍與鼓掌。
“但是賊心也會死的,他的助理明裡暗裡都在催促我離開。”她已經盡力扮演一個被情傷透的可憐女人,也表現出貪玩的寵物絕對有二心存在。
可維斯完全不被她牽著走,“Nine?”
“嗯?”
“哦,這代表著第九個。”他揚起勝利的笑,“齊有很多寵物,前面死過八個。”
“……”
“確實應該遠離這種人,我的寵物就從來沒有養死過。”
她在不經意間對上他的眼睛。
不該這麼做的,倘若想要互相欺騙,就不該助長明顯高於自己的氣焰,在缺少情慾瀰漫的空間裡毫無遮掩。
“其實你該更加仔細揣摩自己的情感,或許因為你不瞭解這個遊戲的圈子。”
他沾了點水,在桌子上畫起圓,“站在圓裡的時候,很容易就會被圓圈框住,誤以為沒有別的路,從而將對裡面的依賴錯認成情感。就像我的Morbi很黏我,但只是因為它永遠也跑不出我的領地,除我以外沒有其他玩伴。”
所謂的蒙太奇謊言是,他沒有在說謊,所以顯得真誠,但打亂了語言順序,改變了表達方法。
就比如,世界上沒有一隻真的狗叫Morbi,也不存在一個人叫Morbi,從沒有養死過寵物是因為他從沒有養過寵物。
不過他又的確比任何人都瞭解Morbi,當然逃不出他的領地。
她不自量力地企圖來迷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