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回去後兩人的關係就要緩和許多了。”
馬皇后知道他巧舌如簧,埋汰道:“經你這一說,你還成了大好人。”
趙玥理直氣壯,“那也是四皇叔技不如人,連自己的媳婦兒都打不過,還怨起我這個侄兒來了,我冤不冤?”
馬皇后:“……”
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趙玥似想起了什麼,又道:“大姑母說初十請河豚宴,阿孃可要去?”
馬皇后:“我沒你這麼饞嘴。”
趙玥:“三個姑母中,兒還是最喜歡大姑母永寧,其他兩位姑母,一位吃齋唸佛,一位纏綿病榻,反倒是她,寡居了日子還越過越快活。”
馬皇后嫌棄道:“你可莫要學她,左擁右抱養著兩個面首,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實在不成體統。”
趙玥撇嘴,他倒覺得這個大姑母賊有意思,無視禮儀教條,性子跟武帝如出一轍。
在長春宮用完晚膳後,趙玥又陪馬皇后坐了會兒。
母子說了些家常。
鑑於明日還得朝會,看天色不早了,趙玥才回自己的寢宮。
待他走了後,馬皇后同伺候她的沈嬤嬤道:“也不知是不是我多想,覺著二郎比以往要活潑許多。”
沈嬤嬤道:“殿下活潑才好,他原本就是愛鬧的年紀,卻成日裡被政務纏身,過著政事堂那些老迂腐的日子,那才叫死氣沉沉呢。”
馬皇后點頭,“倒是難為他了,身邊也沒有一個知冷熱的貼心人。”
沈嬤嬤寬慰她道:“現在殿下愛去湊熱鬧反倒是好事,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遇到了一樁好姻緣。”
馬皇后:“他若真遇到合意的女郎,我睡著都會笑醒。”
這話把沈嬤嬤逗笑了,主僕倆就趙玥的婚姻嘮了會兒。
而另一邊的趙玥回去後,便一直坐在床沿看昨日從崔氏手裡拆來的玉梳篦。
起先他還有些吃不準兩人的情形,經過昨日窺探後,便可確定二人已經貌合神離,是徹底鬧翻了的。
想到馬背上那張神采奕奕的嬌美面龐,趙玥心中不由得蒙生出許多不該有的遐想。
那個曾經如天上皓月的女郎,哪怕他見到她,也僅僅只能遠遠觀望。
亦或就算她站在他跟前,他也不敢光明正大多看她兩眼,因為他們之間阻隔著一道叫做倫理綱常的禮儀教條。
那道高牆如一把尖刀懸掛在他的頭頂,時刻提醒著他勿要學祖父武帝那般荒唐,同時也是壓制他內心執念的屏障。
每當他蠢蠢欲動,滿腦荒唐時,總會提醒自己不能越過那條界線。
而今,那女郎過得不如意,要打破與慶王的婚姻脫離出來。
只要她和離脫身,便不再是他的四皇嬸,僅僅只是崔文熙,鎮國公府家的嫡長女崔氏,跟趙家不再有任何關聯。
曾經遙不可及的明月,一下子彷彿就能勾到手擁入懷。
趙玥被壓制在心中的魔鬼開始一點點釋放出來,自從當初把兩位皇叔幹掉後,他就已經許久都沒有捕獵了。
現在,不妨重操舊業。
捕捉那個他渴求已久的女人。
他要一點點,慢慢的,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為她鋪就一張染了蜜的網子,只要她離開慶王府,便休要逃脫他的手掌心。
近兩日慶王府氣氛怪異,自春日宴回來後,趙承延就一直甩臉子給崔文熙看,甚至有兩晚都歇在別院的。
聽到芳凌提起,崔文熙並未放到心上,而是興致勃勃吩咐道:“明兒請秦大夫去一趟別院診平安脈。”
芳凌愣了愣,詫異道:“娘子何故關心起別院來了?”
崔文熙看著她笑,大方道:“天氣愈發炎熱起來了,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