攙扶著進院子,“是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芳凌蹙眉,卻也沒有多問。
主僕進入廂房,確定外頭沒人後,崔文熙才問道:“往日你可曾瞧出太子的異常來?”
芳凌愣了愣,困惑問:“異常?”
崔文熙點頭,“對,異常。”頓了頓,“行為異常,言語異常。”
芳凌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仔細思索半晌,搖頭道:“太子恪守禮節,奴婢不曾瞧見過出格的言語或舉止來。”
崔文熙:“你沒瞧出來。”
芳凌聽得一頭霧水,不解問:“娘子此話何意?”
崔文熙坐到凳子上,一本正經道:“我今年的桃花特別多,且一朵比一朵開得豔。”
芳凌:“???”
她後知後覺看著崔文熙,想起前兩日太子過來,遲鈍道:“娘子說的是太子嗎?”
崔文熙不客氣道:“我的好侄兒,簡直是個大冤種。”
芳凌:“……”
她的反應委實遲鈍,過了許久才悟透其中的奧妙,驚訝地瞪大眼睛,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崔文熙指著她道:“就是你想的那樣。”
芳凌脫口道:“這簡直大逆不道!”
崔文熙指了指外頭,她立馬壓下聲音,綠著臉道:“太子莫不是瘋了,你是他的四皇嬸。”
崔文熙心累道:“你莫要忘了那小子是誰養的,武帝,武帝知道嗎,那個會把侄兒的媳婦搶進宮當妾的老流氓。”
芳凌頓時急了,跺腳道:“這成何體統?!”又道,“娘子是什麼時候察覺的?”
崔文熙也頭大道:“我跟你一樣後知後覺,還是二孃在爹的壽宴那日同我說的,覺著太子不大對勁,那日他來瞧平陽,私下裡同我挑明瞭,讓我把高家的提親回絕了,誰要敢上門提親,他打斷誰的腿。”
芳凌“哎喲”一聲,心急火燎道:“我的祖宗,這是斷人姻緣的孽障啊。”
崔文熙倒不關心姻緣,她頭疼的是接下來要怎麼應付那小子。
芳凌比她還心急,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慮道:“這事夫人知曉嗎?”
崔文熙:“哪敢同她說。”
芳凌徹底無語,“哪有侄兒瞧上嬸嬸的說法,簡直不成體統。”
崔文熙已經擺爛了,倘若對方是慶王,那她還能與他鬥一鬥,但對方是太子啊,權勢是頂尖的,且腦子比慶王高了幾個段位,那是透過搞政鬥立足的人,她要怎麼去跟他搞,拿什麼去跟他鬥?
“年輕人沒嘗過鮮,興許嘗過了便覺乏味也說不定。”
“娘子說什麼混賬話。”
“不然呢,我還能怎地?”
“……”
“芳凌,咱們現實一點,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了,比不得小年輕,目前崔家還要在太子手裡討活呢,他是儲君,往後是要做君主的人,我一介弱女子,拿什麼去與他抗衡?”
“可是……”
“沒有可是,他興許就是貪圖新鮮刺激,我便陪他玩一局,反正又不是黃花大閨女,在乎名節。”頓了頓,“我這都有近一年沒碰過男人了,送來門來的大補之物,且還乾乾淨淨的,不花一厘就能享用,就算是永寧,也沒我這般好的福氣,你說是不是?”
這番無恥又下流的話委實把芳凌刺激到了,氣惱道:“娘子高風亮節,豈能自甘墮落?!”
崔文熙並不認同,擺手道:“你委實抬舉我了,我就一凡人,有情有欲,雖然平日裡端著些,但也不是和尚六根清淨。”又道,“太子那臉嘴,身段,哪樣不是上佳?”
芳凌:“……”
崔文熙興致勃勃,“比慶王如何?”
芳凌客觀道:“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