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好的。”
崔文熙非常懂得享受人生,擺爛道:“我已經有近一年沒碰過男人了,那小子自薦枕蓆,我豈能白白放過他?”
芳凌默默地捂臉。
崔文熙:“你應該擔憂的是,倘若被馬皇后知道我糟蹋了她的寶貝兒子,多半會想砍了我。”
芳凌:“……”
崔文熙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頸脖,無法想象被馬皇后知曉二人睡到一起的情形,還有平陽和永寧,她們多半會拿刀砍她吧。
畢竟太子在眾人的印象裡真的鮮嫩得能掐出水來啊,潔身自好,知禮守節,那麼清高的郎君竟然被她這個大六歲的二嫁婦給睡了,且還是他曾經的皇嬸。
想想就覺得刺激。
倘若被前夫慶王知曉,估計會跑到崔家門口跳腳罵街了,跟叔叔和離了跑去睡自家侄兒,且還比自己年輕俊俏,並且還是宮裡頭的頂級大佬,估計得抑鬱半天。
真他媽刺激!
血賺
崔文熙素來是個妙人兒, 殼子雖然符合主流價值觀,但芯子到底跟當地土著不一樣。現在擋在她面前的既然是座大山,翻是翻不過去的, 索性躺平好了。
前有永寧養面首,後有她崔文熙嫖太子, 反正是送上門來的東西,誰要是認真誰就輸了。
亦或許是經歷過與慶王的七年婚姻令她對人生另有感悟,以前到底是她太天真, 盼著能一生一世一雙人。
後來仔細一想,幾十年的保質期委實太長,更何況是最不靠譜的感情。
可是人生也不僅僅只有婚姻, 她不該被困在父權給女人定義的規則裡,得學永寧那樣從規則裡跳出來, 有三兩知己, 親密家人,不為生計發愁, 就已然不錯了,何必還要去苦苦追求婚姻,用自己的執念去誆騙他人入甕呢?
這是非常不道德的, 違揹人性去規範他人揹負起對自己的責任本就不可取,慶王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她用一生一世一雙人去規範他替自己的人生負責,到頭來成了笑話。
終其結果, 最後要承受後果的只有自己。
悟明白這個道理後,她便徹底放開了,太子對她這個皇嬸有興致, 她打也打不過, 那就陪玩吧, 反正對方又不是老頭子,這生意她穩賺不虧。
入秋的時候天氣還很炎熱,不過早晚要涼爽得多,永寧約崔文熙去暢音閣看戲,想來還惦記著那個令她碰釘子的小郎君。
那小子十七歲的年紀,叫林瓊,是從嘉州流落進京的。
聽說父母雙亡,家道敗落,這才輾轉淪為暢音閣供貴客們狎玩的小倌,賣藝不賣身,還是良籍。
崔文熙過來時那小郎君正在包廂裡烹茶,隔著簾子窺見那道窈窕的素白身影路過,林瓊忍不住多瞧了兩眼。
永寧朝她招手,說道:“今兒有舒娘子的評彈《拜月》,我最是喜歡。”
崔文熙行了一禮,坐到她身邊道:“舒娘子的評彈自是極好的。”當即學江南水鄉溫柔的吳儂軟語,嗲嗲的,把人的骨頭都酥軟了。
永寧笑著打了她一下,啐道:“沒個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