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是能做你爹的人,不會這般荒唐。”
崔文熙認真地想了想,一本正經道:“四郎可莫要忘了,你還有幾個侄兒呢。”
這話把趙承延氣著了,攬住她腰肢的手加重力道,懊惱道:“不知廉恥!”
崔文熙嬌嗔地掐了他一把,邊上不知情的奴僕還以為夫妻打情罵俏呢。
家奴放好杌凳,趙承延攙扶她上馬車。
裡頭非常寬敞,崔文熙靠邊上落座,隨後趙承延上馬車坐到她身邊。
崔文熙整理裙襬,他像往常那樣握住她的手,“今日來平陽府的皆是貴人,元娘是識大體的人,應該知道言行舉止。”
崔文熙抽回手,故意說道:“那得看四郎能給我多少體面。”
趙承延默了默,“我什麼都依著你。”
崔文熙偏過頭看他,他繼續道:“有什麼事家裡頭說清楚就行,在外總得多注意著些崔趙兩家的體面。”
崔文熙笑了笑,挑眉道:“貌合神離有意思嗎?”
趙承延冷哼一聲,厚顏道:“你這輩子甭想著離開我,就算我死,都會帶著你入趙家的陵寢。”
崔文熙:“……”
挺無語。
趙承延看她的眼神充滿著偏執,“我花了七年的心思嬌養你,這等尤物,豈能白白讓他人撿了便宜?”
崔文熙被氣笑了,“那四郎可要好好把我這尤物看守好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他人偷了去。”
趙承延賭氣道:“敢!我就不信京裡還有誰敢在我頭上作威作福挖我趙四郎的牆腳,若被我發現,非得打斷他的腿!”
崔文熙“哼”了一聲,偏過頭沒有說話。
這男人,委實沒勁兒。
寬敞舒適的馬車緩緩朝平陽府駛去,平陽府著落於永興坊的文華街,從慶王府過去也不算太遠。
平陽是天子嫡長女,很受寵愛,送的府邸也極盡奢華。
府裡佔地面積數十畝,光庭院樓臺就有十多處,比慶王府大了兩倍有餘。
今日主辦春日宴,永興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此次宴請除了皇室宗族外,還有十二家京中有頭有臉的高門貴族。
像這樣的宴請自然少不了優質郎君,故而主母們都會費心思到自家尚未出閣的閨女身上,若能借著春日宴相到合意的郎君,那是最好不過。
並且聽說東宮太子也會赴宴,那可是香餑餑。
眾人皆知宮裡頭掌權的是太子,至於聖人,不過是掛了塊牌子。
若是哪家的閨女能把那個十八歲的少年郎勾住,往後的前程自不消說,一國之母,可是光宗耀祖的無上榮耀。
往日平陽跟崔文熙私交不錯,又聽到傳聞說她與慶王鬧和離,心裡頭多少有點八卦,想問個清楚。
差僕人到外頭探聽,等了許久,慶王府的馬車才緩緩駛來。
芳凌放好杌凳,趙承延先下的馬車,崔文熙由他攙扶著下來。
在場的賓客品階沒慶王高,紛紛朝夫妻二人致禮。
兩人互看對方,當真是狠人,裝得伉儷情深,相互攙扶著進府門。
待他們由僕人擁著進去後,一些好奇心強的婦人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同身邊的親眷悄聲道:“前陣子傳得風言風語,說慶王夫妻在鬧和離,今日看來,不像是真。”
“我瞧著也不像,慶王妃又不是傻,若真與慶王鬧翻了,往後還怎麼找下家?”
“是啊,她年紀不小了,又無生育,應不會這般愚蠢。”
人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今日最熱門的話題無非是慶王夫妻是否在鬧和離,還有則是太子要來赴宴。
兩件事湊一塊委實叫人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