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思議, 自言自語道:“真是奇了, 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居然湊到了一塊兒,若是叫爹孃他們知曉, 只怕得被嚇死。”
崔文靖坐立不安道:“我就是焦慮這茬,不知如何同他們開口說起。”
王氏皺眉,“大郎瞞著也不是個事兒, 既然傳了出來,他們遲早會知道,還不如敞開了說清楚, 好拿出個主意來。”
崔文靖沉默。
王氏勸道:“現下二老都在府裡,大郎用過飯便去同他們商量這事,要不要把元娘叫回來問清楚, 總得做決斷。”
崔文靖重重地嘆了口氣, 發牢騷道:“今年崔家也不知怎麼了, 處處不順遂。”
王氏安撫道:“說不準明年就順了。”
於是在她的勸說下,夫妻用過晚飯,待到稍晚些才去了金氏的如意堂。
當時崔平英也在那裡,夫妻二人正敘著家常,忽聽婢女來報,說王氏過來有事相商。
金氏頗覺詫異,看向崔平英道:“這大晚上的要商量什麼事?”
崔平英:“見見就知道了。”
片刻後崔文靖夫妻進廂房來跟他們見禮,瞧著二人神情肅穆,金氏皺眉道:“你二人怎麼了,這般一本正經?”
夫妻二人相視一眼,崔文靖遣退閒雜人等,正色道:“兒有一件事想同二老說。”
見他嚴肅,崔平英皺眉道:“何事?”
崔文靖坐到凳子上,遲疑了好半晌,才把崔文熙跟太子的傳聞細細說了,聽得金氏坐不住了,只覺得血氣從腳底板飆升到了腦門,脫口道:“不可能!元娘怎麼可能會幹出這樣的事來?!”
王氏趕忙安撫道:“阿孃勿惱,這只是傳聞。”
金氏神色激動道:“事關太子,一國儲君,豈會空穴來風?”
王氏閉嘴不語。
崔平英的臉色也不好看,他努力剋制著恐慌,鎮定問:“你是從哪兒聽來的?”
崔文靖答道:“同僚口中,應該錯不了。”
崔平英抽了抽嘴角,整個人徹底懵了。
金氏心急火燎道:“元娘安分守己,打小就持重,怎麼可能會幹出這等魯莽之事?”
王氏也道:“這中間定有隱情,我們也拿不出個主意來,故才過來找爹孃相商,總得弄個清楚明白才能安心。”
崔平英一直黑著臉,不知是什麼心情。
崔文靖頭痛道:“兒以為,這事倘若屬實,爹又打算如何應對,總不能放任元娘在外不管。”
崔平英咬牙道:“我不信。”又道,“我打小器重她,那太子可是慶王的侄兒,她雖說與慶王和離了,好歹也是前嬸嬸,這嬸嬸怎麼會,會跟侄兒攪合上了?”
崔文靖閉嘴不語。
崔平英簡直難以置信,自言自語道:“我不信,元娘素來行事穩重,在京中世家貴族裡是公認的端方持重,斷不會幹出這等有辱門楣的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