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爹是東宮的,前嬸嬸和侄兒的孩子,你叫我如何生?”
此話一出,秦致頓覺自己的三觀裂開了。
崔文熙很滿意他的表現,缺德的威脅道:“今日你知曉了這些混賬事,便再也無法乾乾淨淨脫身,若不依了我替我把孩子處理掉,日後我定有法子找上門來,叫你不得安生。”
被她這般嚇唬,秦致一張老臉皺成了一團兒,差點哭了,拱手求饒道:“崔娘子就饒了老夫罷,老夫拖家帶口的,可經不起你折騰。”
崔文熙:“老迂腐,我就問你,我這孩子如何生?”
秦致:“……”
你們可真會玩兒。
崔文熙繼續道:“如今我的難處已經同你說清楚了,選擇在你,你若願意接手,便留下來出個主意,若不願接手,只管走。”
結果話語一落,老傢伙像見鬼似的拿起藥箱就往外頭跑。
崔文熙:“……”
芳凌見他出來,還以為談妥了,哪曾想秦致跑得飛快,她不由得愣住了。
不一會兒崔文熙從廂房裡出來,芳凌困惑問:“這就好了?”
崔文熙沒好氣道:“跑了。”
芳凌:“……”
那曾想那老兒也是個孫子,回家的路上眼皮子一直狂跳個不停,最後逼得沒法了,只得咬牙折返回來,不敢拿家人去做賭注。
見他灰溜溜折返回來,崔文熙一點都不意外,重新把他請進廂房,二人坐在凳子上大眼瞪小眼。
也不知僵持了多久,秦致才艱難開口道:“墮胎是缺德事,有損陰德。”
崔文熙嗤之以鼻,伸出小指頭跟他科普道:“這會兒估計才只有指甲殼大的玩意兒,但凡在未出世之前,都算不得一條性命。”
秦致無法直視,“簡直荒唐。”
崔文熙不想跟他廢話,安撫道:“那我便抄寫經文替它尋一處好人家。”
秦致:“……”
崔文熙催促道:“你這老兒磨磨唧唧,趕緊替我出主意,只要能保住性命即可,其他的無所顧忌。”
秦致重重地嘆了口氣,無奈道:“若要墮胎,最好是雙管齊下,服藥和針灸,方能流得乾淨,不影響日後生育。”
聽到這話,崔文熙“嘖嘖”兩聲,說道:“聽秦大夫這語氣,似乎很精通此道。”
秦致懊惱道:“瞎說!我是救人的,不是害人。”
崔文熙:“你現在就是在救我,救我脫離苦海。”
秦致無法理解她的腦回路,只道:“崔娘子可想清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
崔文熙正色道:“我想明白的,這孩子留不得。”又道,“此事聲張不得,你是聰明人,應該比我更明白。”
秦致沒好氣道:“我還想多活兩天,對你們那些高門貴族裡的陰私沒有半點興致。”
崔文熙撇嘴。
最終秦致根據她的自身條件開了墮胎藥,分為三天服用,期間結合針灸,雙管齊下。
目前她發現得早,胎兒還未成形,墮胎對母體的傷害相對較輕。
用藥的頭一天崔文熙並未感到身體不適,跟平日裡來癸水差不多,小腹有點疼痛,但不是太嚴重。
第二天腹部才明顯疼痛起來,開始少量出血,但還在忍受的範圍內。
秦致告訴她,一旦排出血塊,得讓他瞧,看是否把孕體成功排出。
傍晚的時候崔文熙把血塊排了出來。
秦老兒的醫術到底精湛,檢視後確認已經剝離母體。
第三天用藥針灸後,崔文熙仍舊有少量血跡,疼痛明顯減輕。她體質好,整個過程感覺跟來癸水差不多,並不是太難受。
秦致叮囑她勿要受涼,這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