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辛辣冰冷,以及要留意出血情況,如果一直淋漓不盡,情況便麻煩了。
芳凌在一旁一一記下他的叮囑。
秦致又告訴她,一定要把小月子坐好,方才不會影響以後的生育。現在她還年輕,身體承受得住,斷不能再藥流二次,以免往後想要子嗣都來不及。
老兒到底醫者仁心,最後診資只拿了藥錢,說這是乾的缺德事,有損陰德,不會再有下次了。
從癸水遲遲未來到現在的石頭落地,崔文熙總算可以睡個好覺。
這幾天她沒出過門,芳凌把她掩得嚴嚴實實,生怕她受涼。中途秦致也過來看診過,已經沒再出血,脈象也平和,算是比較成功的。
雖然解決了這頭,可太子那邊到底是一樁麻煩事,芳凌憂心忡忡道:“日後娘子又要作何打算?”
崔文熙靠在靠枕上,沒有吭聲。
她得想法子抽身,倘若繼續廝混下去,吃虧的便是自己,虧本生意,她可不會去幹,當即便道:“你差人回國公府,同阿孃說我受寒病了,要回府小住一陣子,先跟她說一說。”
芳凌點頭,“回府也好,這樣太子總不能親自來國公府找茬。”
於是沒過兩日,崔文熙便回了國公府,在金玉苑住下養病。
金氏並未起疑,還真以為她病得很重,因為芳凌確實有在安排小廚房熬藥,或飲食進補。
自上次從煙雲莊回來後趙玥曾聯絡過一回,結果被崔文熙以家事推託了,哪曾想再次試著找人時,她居然住進了國公府,說在養病。
趙玥覺得納悶了,前幾天才好端端的,怎麼一下子就回孃家養病去了?
他心中困惑,若是在長陵坊,他直接出宮走一趟便是,如今人家在國公府,他總不好莫名其妙去拜訪。
思來想去,趙玥便把主意打到了馬皇后身上,去長春宮故意提起平陽的醫館,說從她口中得知近日崔氏在孃家養病。
馬皇后也是真心實意關心,便道:“可知病得重不重?”
趙玥:“兒也不知,不過回了孃家養病,多半不是頭疼腦熱。”
馬皇后沉吟片刻方道:“當初平陽得她勸導,方才有今日,如今她病了,也該去瞧瞧,便讓太醫院的人走一趟國公府罷。”
趙玥心機得逞,笑道:“阿孃此舉甚妥,情面有了。”
馬皇后嘆道:“她與慶王和離,也不知走沒走出來,我眼下倒是有個人選想替她做媒,是咱們馬家那邊的,就是不知她是否看得入意。”
趙玥:“……”
拆自家崽的臺,討厭!
太醫院的人得了令,便親自去了一趟鎮國公府。
當崔平英得知御醫前來替自家閨女看診,感到無比欣慰,又聽說是承了馬皇后的恩,更是歡喜。
他親自把御醫領到金玉苑,婢女先來通報,同芳凌說宮裡頭的御醫前來替娘子看診了,芳凌頓時腿軟,驚慌失措地進廂房道:“娘子,宮裡的御醫來了!”
崔文熙:“???”
芳凌指著外頭,再也沒法保持鎮定,“宮裡的御醫由家主領過來給你看診來了!”
崔文熙:“……”
趙玥那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