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破布玩偶般摔在地上。
“既然讓人逃了,那麼你也沒用了,給我去戰場上盡情屠殺你的同胞,用他們的鮮血和哀嚎來取悅我!”
過了漫長的時光,漫長到巴力拉赫穆開始懷疑的時候,這襲黑袍終於頷首,傳出嘶啞的聲音。
“……好。”
與此同時,他的眼底閃過危險的冷光。
————
“主君,危險!”
弁慶在城牆高喊,而在鋪天蓋地的魔獸潮中,牛若丸左衝右突,懷中還抱著一個面色蒼白的孩子。
那是出城採集藥草的母親,在突如其來的獸潮中,選擇放棄了自己生命,而託付到英雄手裡的新生命。
獸潮來的太突然了,彷彿前一秒還是風平浪靜的大海,下一刻就掀起了狂怒的海嘯。
哪怕英雄身處其中,也搖搖欲墜。
“嘖……薄綠·天刃縮步!”
白衣的源氏少女在落地瞬間,就化作了疾馳的流光,天狗步伐與名刀薄綠的結合,令她如同絞肉機般,在魔獸群中殺出了滾滾血路。
但,仍舊是太慢了。
若是全力施展的話,區區魔獸又怎麼能困住翱翔於天的大天狗?
可是搏殺之中,牛若丸垂眸,被她抱在懷中的男孩雖然眼中滿是恐懼,卻還是抿緊嘴唇,努力的一言不發。
在孩子稚嫩的面板上,已經有被磨損的傷痕出現。
如果爆發全力的話,固然能掙脫泥潭,但相比起來要脆弱太多的男孩,恐怕也會被颶風和各種變向力扯成重傷乃至瀕死。
要放棄嗎……
這樣的念頭一經浮起,就被牛若丸迅速掐滅,感受著越發稀薄的魔力,她要咬著牙,高昂著頭,踩在粘稠的血水之上,步步前進。
曾名為蜘蛛切的名刀薄綠,在黑夜與無數猩紅的獸瞳中,綻放出了明亮如雪的刀華。
“主君,這樣太危險了!”弁慶將爬上城牆的魔獸挑落,顧不上擦拭血跡,還想再勸,然後牛若丸卻厲聲喝止了他:
“你是想讓我拋棄生命嗎?弁慶!”
刀身顫鳴,弁慶瞳孔顫抖,自高牆之上看去,烏泱泱的魔獸潮中,竟被生生犁出一道貫穿南北的血路。
而他的主君,那源家的遮那王,還在前進。
“吾身為吉爾伽美什王的臣下,倘若連他的城民都救不了的話,還有什麼顏面去面對那位王!”
魔獸咆哮,自動分開一條裂隙,伴隨著火星像是有生命般飛散,被尊稱為‘巨大太陽’的金髮巨獅凜然擋在了牛若丸前方。
張口,便噴湧出燃燒的火柱來。
熾熱的光照亮了少女收縮的瞳孔。
若在平時,她一定會用遮那王流離譚中的【弁慶·不動立地】硬吃這一擊,隨後以名刀之利,將這魔獸烏伽爾的頭顱斬下。
可現在,她還懷抱著一個孱弱的孩子!
“據說在那片大陸上,曾有武將單騎護主,於萬軍從中七進七出,昔日我也曾自詡不輸其勇武。”牛若丸苦澀一笑,“現在看來……還真是了不得的壯舉。”
下一刻,她轉過身來,將男孩死死抱在懷中,卻將後背暴露在烏伽爾面前。
而火焰之柱咆哮著迫近!
“主君——”弁慶大喊,卻只見到沖天而起的奪目焰光,以及在爆炸的正中心,兩抹耀眼的金光。
白袍揚起又落下,牛若丸緊閉著眼睛,卻意味沒有感受到痛苦。
只是屁股被人沒好氣的踹了一腳。
“真是愚蠢,這種好事竟然不叫上我,是想著自己逞英雄嗎?”
“誒?”牛若丸茫然的抬起頭,卻見得十二單華美搖擺,金髮虎牙的蘿莉雙手叉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