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與純白的色彩如綢緞般,輕柔的纏住了四周的牆壁,留下了漸變的痕跡;曾經監獄風的硬床徹底鳥槍換炮,取而代之的則是鑲著金邊,華麗又浪漫的超大天鵝絨軟床,看上去就軟綿綿的,好似超大的。
床頭櫃上放著一看就造價不菲的唱片機,黑膠唱片緩緩旋轉著,古老的愛情曲調浸透了時光,化作音符飛出,流轉於天頂的吊燈上,勾勒出鎏金碎玉的光彩,折射的溫柔焰光,幾乎要將這處奢美的世界點燃……
實在難以想象,數小時前,這裡還是陰沉沉的一片,穿著紅裙的小紅龍縮在牆角,孤獨的忍受著漫長的時光。
窸窸窣窣……耳邊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音,朔月懶洋洋的扭過臉去,正好看見紅裙的幼女伸手,面無表情的揪住他臉頰。
“嘶,啊疼疼疼……”
其實小紅龍的手軟軟的,還帶著些溫熱,動作與其是在掐倒不如說是摸,但朔月還是擺出一副誇張的表情,齜牙咧嘴的叫了起來。
德拉科被嚇了一跳,下意識鬆手,小手垂落的時候卻又被抓住,被朔月的手掌所包裹,她後知後覺地抬眸,盯著青年翻身坐起,笑吟吟地拍了拍盤坐的雙腿,有些小惱怒地鼓了鼓臉頰,但還是一點點的爬到青年懷裡,安逸的眯起眼睛。
“汝為什麼就佈置了一個大床?”
“唔,怎麼,我們的皇帝陛下想要申請再安一個嬰兒床嗎?啊,別打了,錯了錯了……”
小紅龍的尾巴實打實地抽在他背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而朔月何許人也,皮厚如他自然無動於衷,只是狂rua德拉科的腦袋,活像是個吸貓充電的加班社畜。
短短几個小時將房間裡裡外外翻新了一遍,這種行動效率,也只有家政點滿的衛宮系能做到了。
心中默默感謝巨俠的無私奉獻,朔月忽然發現手感不對,低頭看去,德拉科扭過頭來,目光灼灼地看向他,忽然直起了腰,輕輕舔了舔他的下巴。
不對,這真的是單純的‘舔’嗎?
正當朔月愣神之際,卻看見小紅龍眼中出現了羞憤之色,緊接著深紅的光芒奪去了他的視野,奪去了他的重心,也奪去了,他的呼吸……
“等,等等,唔……”
撲通。
當光芒散去,頭生赫色雙角,面容絕美而野性的美女,正將朔月壓在床上,放肆的索取著他的嘴唇,哪怕隔著皮褲,朔月也能清楚感受到她健美有力的雙腿,以及柔軟纖細的腰肢。
光是感覺,就已經無比美好。
而顯然,三破後的德拉科在此時現身,可不僅僅是為了咬一口朔月這麼簡單……
良久,唇分,兩人喘息著,注視著彼此,皆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某種灼熱,可明明彼此都已經迫不及待,卻還是不捨得似的,低聲說著話:
“你啊,明明那個時候就說時間到了吧,竟然還留著變身的餘力嗎?”
“是啊,餘說過‘時間到了’。”搖曳的燈光下,德拉科挑朔月的下巴,嬉笑著道,“可是餘說的又不是變身時間用乾淨了。”
“畢竟——”
紅與白綻放的臥室裡,紅龍的皇帝媚眼如絲。
“晚上才是上正餐的時間吧?連吾等的婚房都佈置好了,餘……是不是該賜予汝一些獎勵呢?”
一句話宛如落下火星,徹底將朔月壓抑許久的慾火徹底點燃,他的金眸暗沉下來,從喉嚨裡發出意義難明的低笑,隨後猛地發力,在德拉科的嬌呼聲中,反手將她壓在了身下……
新買來的床似乎質量不好,很快便吱吱呀呀的發出聲音,而緊接著,就連掛在屋頂的燈光也跟著暗了下來,徹底熄滅,唯有歌曲,亙古以來吟唱著同一個主題的歌曲,仍在熱烈地,忘情地演奏著。
年少即須臾,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