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為何會被人碎屍,我不知道。”唐儷辭抱緊了鳳鳳,鳳鳳一直好奇的打量著柳眼,彷彿在他小小的心靈中,也覺得柳眼長得與眾不同,此時竟咯咯笑了起來。“阿眼……如果有人揹著你毀了方周的屍體,而他明知道我會去找……那很明顯,有人……在挑撥你我的關係,希望你我決裂得更徹底。”他輕聲道,“你明不明白?”柳眼冷冷的道,“明白如何、不明白又如何?”唐儷辭低聲道,“你如果真的明白,就收手跟我走。”他緩緩抬起頭來,目光不知如何竟帶有一股冷厲的森然之氣,“只要你能做回從前的阿眼,交出猩鬼九心丸的解藥,不管你害死多少條人命,我都能擔保沒人能動你一根寒毛。阿眼,你不適合與人鉤心鬥角……”柳眼突然笑了,他一笑,真如一朵花兒盛開一樣,令人賞心悅目,“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夢話……”他一句話未說完,“啪”的一聲臉上重重著了一記耳光,唐儷辭道,“你要恨我,可以。但如果因為恨我,連有人把你兄弟碎了屍拿去喂螞蟻都滿不在乎,你就是人渣!你如果是個人渣,這世上有多少刀劍想砍到你身上,我就能讓多少刀劍砍在你身上。”他既沒有指著柳眼的鼻子大罵,也沒有將他踩在地上踐踏,柳眼卻覺得渾身上下都被人狠狠輾過,往前一傾,邵延屏和池雲刀劍加勁,立刻在他頸側劃出兩道血痕出來。沈郎魂一拳重重擊在他小腹上,“碰”的又一聲,他身上銀色甲衣受不住如此重擊,突地裂開,柳眼手腕一動正要舉笛,沈郎魂出手如電,將他雙手牢牢制住。唐儷辭慢慢從他手中抽走那支銅笛,柳眼咬牙死死握緊,但銅笛圓順,終是抵不住一寸一寸往外滑去,落入唐儷辭手中。池雲出手如風,在柳眼被死死制住的片刻連點他身上十數處大穴,隨即抄起地上半截蛇鞭,將他雙手牢牢捆了起來。
正在大家齊心合力,生擒柳眼之時,微風惻然,樹林中左右突然同時各自竄出一人,一則揮掌、一則紅紗,無聲無息往唐儷辭後心按去。這一下偷襲,拿捏的時機煞是微妙,正是眾人力戰柳眼負傷疲弱,眼見得勝,鬆了口氣的瞬間,又似是渾然不把柳眼的性命當作一回事。成縕袍蘊勢已久,幾乎同時躍起,劍挑霜寒,一劍“淒寒三宿”往那翠衣人後心刺去。
變生突然,邵延屏池雲幾人驟不及防,一時呆住,那翠衣人身法極快,掌風凌厲,成縕袍的劍卻更快,光華流閃,劍氣淒厲如鬼,人影交錯只聽“嗒”的一聲輕響,一隻手臂半空飛起,血灑滿天,摔出一丈之外。翠衣人乍然遇襲,右臂竟然斷去,她畢竟老於經驗,臨危不亂,眼見唐儷辭早已有備,立刻轉身狂奔而去。紅衣人紅紗拂出,唐儷辭一個轉身,左手懷抱鳳鳳,右手一把抓住紅紗,只聽紅紗撕裂之聲,其中數十支紅色小針激飛而出,紅衣人盈盈嬌笑,一掌往他臉上劈去。此時成縕袍劍斷翠衣人右臂,劍尖劃了個明晃晃的圈子,已往紅衣人腰際刺來,唐儷辭袖風一舞,數十支紅色小針紛紛墜地,“啪”的一聲他和紅衣人對了一掌。那人察覺他內力強勁,渾然不似重傷的模樣,咦了一聲,突自紅衣之中拔出一把短刀出來,一刀斬向成縕袍,卻是刀走妖詭,去路難測,意圖奪路而逃。這兩人一撲快速之極,成縕袍突襲、翠衣人斷臂、紅衣人拔刀僅僅是剎那間事,正在一頓之間,一道劍光流轉,直撲紅衣人後心!
成縕袍揮劍合擊,這紅衣女子功力之高出乎他意料之外,餘負人此時撲出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他劍刺紅衣女子後心,成縕袍便劍挑紅衣女子胸前檀中。兩人俱是當代一流劍客,雙劍齊出,掠起一陣響亮的破空之聲,紅衣女子短刀封前護後,卻是絲毫不懼,仍是直撲成縕袍而去。“當”的一聲刀劍相交,紅衣女子短刀架長劍,竟是半斤八兩,成縕袍心下凜然,江湖中藏龍臥虎,他縱橫半生未遇敵手,純為僥倖。而他接連受創真氣不調劍上勁道大減,他卻沒有考慮在內。正在此時,餘負人劍風一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