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紅衣女子背後的一劍,劍風驀然大盛,竟是直撲唐儷辭而去!眾人大吃一驚,邵延屏沈郎魂池雲三人的手掌尚還按在柳眼身上,時刻防備他脫走,成縕袍劍擋紅衣女子,更是救援不及,一愕之間,唐儷辭手腕一抬,擋在鳳鳳身外,“錚”的一聲,餘負人長劍斬上他腕上洗骨銀鐲,反彈而回。唐儷辭輕飄飄一個轉身,闖入餘負人懷內,手肘接連三撞,餘負人長劍脫手,往前便倒。唐儷辭微微側身讓他靠在身上,左手一揚接住他脫手的長劍,唰唰唰連環三劍往紅衣女子身上刺去。紅衣女子眼見形勢不對,嬌吒一聲,短刀縱橫接連搶攻,成縕袍劍勢一退,她奪路而逃,剎那隱入樹林中去了。
餘負人倒下,眾人一起圍來,池雲怒道,“這傢伙瘋了?無端端為什麼要出劍刺你?”唐儷辭微微一笑,“你嗅到花香了麼?他和那些紅衣、白衣女子一樣,中了忘塵花之毒……”沈郎魂遠遠站在一邊,唐儷辭眼望餘負人,本待繼續再說,突地眼眸一動,驀然回身,“你——”在他“你”字將出未出之時,沈郎魂一把抓起被點中穴道,動彈不得的柳眼,絕塵而去。
池雲和邵延屏大吃一驚,提氣急追,然而沈郎魂人影隱入樹叢,他本是殺手,隱形避匿之術遠在常人之上,只是一頓之間,兩人已失去沈郎魂和柳眼的蹤跡。池雲破口大罵,“他媽的該死的沈郎魂,吃裡扒外,他要帶他到哪裡去?”邵延屏苦笑搖頭,誰也料不到沈郎魂會突然冒出這一手,“他把柳眼奪去做什麼?”唐儷辭望著沈郎魂離去的方向,過了好一陣子,他輕輕嘆了口氣,“是我忽略了,柳眼是他殺妻毀容的仇人……我猜他要把柳眼折辱一番,然後扔進黃河祭他妻子。”池雲冷冷的道,“哼!自以為算無遺漏,若不是你太相信沈郎魂,怎會出這麼大的紕漏?現在人不見了,怎麼辦?”唐儷辭微微一笑,“一時三刻,他不會殺了柳眼,暫且不妨,此刻先去看善鋒堂情況如何。”邵延屏背起餘負人,點頭道,“先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