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寶貝那硯臺,那是他花高價淘的端硯老坑,如今這坑仔巖雖也不錯,卻遠不及上一個。
傅老爺子威嚴的眉骨微挑,語氣裡是難得驕傲,“你奶奶送的。”
嚯,不容易,怪不得老爺子寶貝的緊。
放下手中狼毫,傅老爺子緩緩抬起頭,瞥向孫子,“別給我扯開話題。”
“聽你奶奶說那小姑娘她認識,人不錯,你要是喜歡就娶回來。”
雙膝交疊,傅忱舟沒什麼表情說了句,“養著玩玩。”
月夜悄然降臨,傅忱舟原是打算歇在傅家老宅,怎料老太太聽說沈含惜在他家,直接將他趕了出去,沒錯,是用趕的。
捏了捏眉心,傅忱舟沉沉吩咐,“回帝辰。”
本該昏暗的別墅亮著光,傅忱舟視線掠過路燈,踏上歸家的必經之路。
沙發上,一抹嬌小身影蜷縮成一團,一縷髮絲順著女人額見滑落,貼著面頰,身上只蓋了張薄毯。
褪去外套,傅忱舟走向沙發,一手攬住沈含惜背脊,另一隻手穿過她腿彎,將人穩穩抱起。
察覺動靜,沈含惜輕哼了聲,“嗯……”
迷迷糊糊抬起藕臂勾住男人脖頸,在其頸窩蹭了蹭,熟悉的氣息,她糯糯出聲,“你回來了……”
傅忱舟大步朝客房走,聲音有些涼,“不是叫你不要等。”
在帝辰養了一週,那副病懨懨的模樣好不容易褪去,如今又開始放肆,傅忱舟冷冷斥她,“不長記性。”
一路走進客臥,傅忱舟彎腰將人放在床上,沈含惜勾著他不肯鬆手,傅忱舟聲線微涼,“做什麼嗎。”
沈含惜朝他貼近了幾分,小心翼翼問,“我能不能和你睡。”
“一個人睡真的好冷。”
感受室內熱的出奇般溫度,傅忱舟唇角輕扯,沒拆穿她那點小心思,重新將人抱進懷裡。
夜裡,捉住身上那隻亂點火的小手,傅忱舟掀眸,“不困?”
沈含惜搖搖頭。
薄唇平扯了下,“身體好了?”
“好了的。”她聲音很輕。
撇過她紅潤面龐,傅忱舟自然也不再抑著自個兒,忍了這麼長時間,在今晚細數發洩。
到最後沈含惜半推半就的拒絕,“傅忱舟,不要了!”
“我好累。”
男人沙啞的嗓音劃過耳尖,帶著點引誘的意味,“最後一次。”
天矇矇亮,沈含惜再也沒了力氣,沉沉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