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你就去看看嘛,答應我嘛。”
沈冰看著撒嬌著搖晃著自己手臂喊著自己姐的衛晨浩,無奈的點點頭,“我怕了你了,去看看吧,但我不保證我能勸好他。”
衛晨浩聽到沈冰答應自己,很是高興說:“姐,你最好了,你一定可以勸好安楠哥的。走咯。這個時候回去,安楠哥應該還在家裡,走走走,我們快回去。“
家裡,沈冰注意到衛晨浩的用詞,這小子已經把當初和凌安楠一起臨時租的公寓當作家了嗎?
沈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被衛晨浩強硬的摁在自己對面坐下的凌安楠,內心十分驚詫,距離上一次葬禮見到凌安楠已經過了兩個月了,還沒有從悲痛中走出來嗎?
在凌安楠身上,沈冰看見了低迷,消沉,毫無生氣,如果不是白天要去秦家看望秦剛張蘭,估計情況還要糟糕很多。縱使如此,凌安楠也憔悴的厲害,聽衛晨浩說,跟了這麼多天,凌安楠基本就在秦家每天中午吃上一頓,其他時候就沒有吃過東西。
根據沈冰的職業判斷,凌安楠幾乎滿足了重度抑鬱症的所有症狀:每天都在抑鬱的狀態下,持續時間超過了兩個星期,已經持續了兩個月。對身邊發生的一切都明顯的缺乏興趣,缺乏食慾。
按照衛晨浩說,凌安楠就算是回到房裡,也沒有入睡,而是靠著床頭髮呆,失眠。根據剛才自己觀察,凌安楠對外界的刺激反應開始遲緩,明顯的生活失去意義。雖然沒有自殺傾向,但是已經足以初步斷定是重度抑鬱症了。
沈冰知道,凌安楠需要接受正式的心理治療,否則情況會愈演愈烈。而自己,並不適合扮演這個心理諮詢師的角色,自己不能公正的看待凌安楠的行為,再加上心理諮詢師和患者之間不能有多重關係。不管怎麼說,只能先勸一勸。
“安楠,今天文羽離開了,她說她想要換個環境生活。讓你有空就多去看看秦叔叔張阿姨他們也替她多去看看政陽。”
凌安楠聽見秦政陽的名字,對外界有了些反應,自嘲的說到,“走了也好,她應該是怨我的吧,徹底的毀掉了她的生活。”
沈冰回答道:“她早上走的,她說,她不恨你。”但她也不原諒你,剩下的這半句,沈冰沒有說出口。
“文羽已經開始向前看了,你也要從悲傷走出來,想想秦叔叔張阿姨,想想政陽,他們不會希望看著你現在這個樣子的。”
在殘忍的現實面前,語言總是蒼白的,作為心理諮詢師,總有些情況會讓自己束手無策。
凌安楠仰起頭看向沈冰,臉上出現諷刺的微笑,“心理治療嗎?沒用的,不用嘗試了。”
沈冰一時語塞,凌安楠是犯罪心理學家,所有的心理治療手段他都很清楚,如果他不願意敞開心扉,自己連治療的第一步,建立信任都做不到。
“劉建明判刑了嗎?”凌安楠突然打破寂靜。
“廣都製藥公司的那個醫藥代表嗎?判了,三年零七個月,因為找不到證據證明他謀殺,只能針對醫療器械臨床資料造假來判。”
凌安楠聽到答案,眼中出現一抹狠意,他決定去監獄拜訪一下。
既然法律解決不了,那就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