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萬千,稍有不慎,便能衍生出劫中之劫。我曾問他,可曾推衍出一些頭緒,他卻說關己則亂,已是看不清了。現在想來,這看不清當是必然,雖說不再三界五行中,但情之一字最是莫名,任他掌握萬千世界的幻滅、生死,卻總是握不住一個情字啊!”
怒瞳間她只是感嘆,忍不住問道:“既然已經確定是情劫,那可有法破之?”
離墒道:“這情劫雖然來的突兀,卻不難破,大不了用雷霆手段強行破局……”
怒瞳奇道:“既然如此,大人您又為何眉宇緊鎖?”
離墒苦笑道:“因為我的卦象顯示,這劫不止是劫中劫,而是劫外有劫,劫又生劫!天下大劫不算什麼,這情劫也可破之,但唯有這情劫衍生出的離魂劫最難破解!”
怒瞳目瞪口呆,吃吃道:“離……離魂劫?這……又是什麼劫?”他只知情劫難破,卻不知道離墒實力高他一籌,卻是早算出另有它劫,且聽她口氣,這什麼離魂劫已是無解!
離墒忽然皺起了眉,伸出手指掐算一番。半晌才道:“片刻之前,卦象已現,你若想知道這離魂劫是什麼劫,往逍遙島的方向一看便知。”
怒瞳腦中已是一團糨糊,聞聽此言,哪敢怠慢,當下凝神閉目,遣出一縷神識往逍遙島的方向探去……
煙波浩淼的東海之上,一團光影突然閃現,這光影由強漸弱,將熄未熄時,從中踏出三個人來。這三人領頭的正是林小七,居中的乃是碎銀,緊隨其後的則是睚眥。三人踏波而行,睚眥走在最後,默然不語,臉上隱有憂色。林小七看著腳下一望無際的大海,忽輕嘆道:“離開逍遙島也有不少日子了,今日總算是回來了。”碎銀笑道:“是呢,我才離開幾日,便想這裡想的慌呢。”
林小七看向睚眥,道:“老睚,你說奇怪不奇怪,我正想讓你託暗月傳個訊息回來,那費格怎麼就找個藉口送我們出魔界了呢?”微微一頓,他見睚眥面有憂色,又道:“怎麼,你也覺得有些不對頭嗎?”
睚眥點了點頭,卻是欲言又止。林小七皺眉道:“怎麼了,老睚?”
睚眥看向逍遙島的方向,道:“小七,剛出魔界時,我心頭忽地一陣亂跳,湧起一些不好的感覺。數千年來,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他看向林小七,緩緩道:“你知道,如我這樣的存在,本不該有這樣的感覺。而一旦出現,則主大凶之兆,且是難以逆轉的.”
林小七呆了一呆,皺眉道:“凶兆嗎?那可有端倪可尋?”
睚眥點了點頭,道:“倒是有跡可尋,只是……”
林小七急道:“那你倒是快說啊!”
睚眥緩緩道:“小七,我且說,你且聽,千萬不要著急……這凶兆雖自我心中起,但卻是應在你的身上。”
林小七又是一呆,道:“應……應在了我的身上嗎?”眉毛一跳,他忽地想起什麼,頓時臉色煞白,道:“莫非……莫非是應了我在魔界時的擔憂,那仙界的人已經動手了嗎?”
睚眥嘆了一聲,道:“怕是如此……據我猜測,費格之所以找個藉口方我們回來,怕也與此有關。”
碎銀聽了,一張小臉也是煞白,抓緊林小七的手,急道:“公子,那我們快些回島吧,可千萬不能讓輕衣姐姐出了事。”
林小七臉色陰沉的恐怕,咬牙道:“凶兆既然已經顯現,此時趕的再快,怕也是於事無補。惟願輕衣安然無恙,其他的我也顧不了許多了,否則……”
睚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且不用想這麼多,還是先回去看看吧,事情也未必如你所料。”
林小七一言不發,縱身躍起,至空中展開雙翼,若流星般向逍遙島飛去。碎銀也急了,凌空現出本尊,急忙追上前去。睚眥見狀,苦笑幾聲,腳下一點,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