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村民們,自動的閃開了一條路來,凶神惡煞的跟了上去。
騎著食鐵獸的小童們,在人群中穿來穿去的,好奇的探著腦袋看熱鬧,有那調皮搗蛋的,還吐著舌頭做著鬼臉。
進了村子之後,一路走過去,都能夠聽到叮叮噹噹打鐵的聲音。
段怡同崔子更瞧著,都暗自心驚,那光著膀子的鐵匠們,打的並非是什麼農具,而是十八般兵器。還有那一座座的糧倉,供白鳥棲息的參天大樹……不管是哪一個,都帶著無盡的嘲諷之意。
明明是一個避世而居的小村子,卻好似無時無刻,不為著戰爭做準備。
走不多時,便到了一個寬廣的廣場上,這裡四周放著大青石,中間畫著圖騰,看上去像是壁畫上頭畫著的祭祀之地。
在那廣場的對面,立著一個顯眼的白色小院。
一到門前,先前那個圓滾滾的騎著叫毛毛的食鐵獸的小男孩,便朝著眾人揮著手,“姐姐你來了!我告訴阿孃,有人來了。結果又被阿孃揍了。”
“你被你娘揍的地方,還疼麼?”
段怡踮著腳走過去,捏了捏他的小臉蛋,“我娘揍不過我。”
村子沒有停頓,對著那孩子說道,“毛毛,帶玉衡去別的地方玩兒。”
那憨憨的食鐵獸,像是聽得懂話似的,馱著小童,便跑了開來。
叫玉衡的孩子被顛得往後一仰,朝前一撲,抱住了食鐵獸毛乎乎的脖子,咯咯的笑了起來。
屋子裡乾乾淨淨的,桌前淨瓶裡,插著幾根竹子。
一進門去,一個穿著藍色布裙的婦人,便提了藥箱來,一言不發地走到段怡跟前,替她清理包紮傷口起來。
她手腳極其麻利,三兩下的功夫,便處理好了,又瞧見段怡一身烏糟糟的,方才開口說道,“你若是不嫌棄,我拿身衣衫給你換上,褲子都要磨破了。”
段怡老臉一紅,清了清嗓子,“有勞了,這位嫂嫂怎麼稱呼。”
婦人生得一張清秀的瓜子臉,柳葉眉,嘴唇薄薄的,看上去有些冷淡,“叫我珍娘便是。”
她說完,看了那老村長一眼,村長點了點頭,她方才領著段怡去了內裡。
珍娘在箱籠裡翻了翻,翻出了一件青色的短打,遞給了段怡,“村子裡只有粗布衣衫,比不得上頭的好光景。既然有人找河山印了,那上頭是不是要打仗了?”
“你會把我們都帶上去麼……”
珍孃的話還問外,屋外便傳來了楚光熙的呵斥聲。
珍娘垂下眸去,不再言語了。
段怡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三兩下的換好了衣衫,走了出去。
待她一坐下,那楚光熙便拿出了一個錦盒,遞給了段怡,“同故人說好了的,這個是給拿了河山印之人的,同你是不是楚家的血脈,沒有關係。”
“錦盒上頭貼了封條,蓋了火漆。這麼多年過去,封條都泛黃了。楚家人信守承諾,我並沒有開啟過。”
段怡接了過來,胡亂的同那河山印揣在了一起,“楚家人重諾,楚光邑聽了,十有八九覺得這是個笑話。坑蒙拐騙之徒,倒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楚光熙一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哦,還不只是坑蒙拐騙。就那個黃雎,你們攔著我不殺,讓他逃跑的黃雎。他可是滅人滿門的兇窮極惡之人……怎麼,維護殺人魔,也是老祖宗許下的承諾麼?”
“嘖嘖,老祖宗的墳頭在哪裡,我想要給他燒點紙,不然的話,怕他聽不見我罵他。”
屋子裡的楚家人一片譁然,就連楚光熙都變了臉色。
他猶疑了幾下,朝著門口的一個壯漢看了過去,那壯漢黑著臉,搖了搖頭,“已經出了村了。再說了,這都是這丫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