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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她一點兒也沒有變,只是從祈先生身上,學到了更多的生存法則。
劍南道,以後會是他最強大的對手,崔子更想著,手已經握在了劍柄之上。
“有人來了,很多人。”
說話間,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一眼掃去,約莫有二三十人,領頭的那個,是一個白鬍子的老頭子,他穿著一件短打,看上去精神奕奕。
他看了看段怡,又看了看崔子更,問道,“你們是何人,來我楚家村所謂何事?”
段怡腦子中靈光一閃,楚家村……
老頭子說話間,頓了頓,又道,“兩位誰姓楚?”
段怡想著,趕忙摸了摸腰間,陡然想起那根屬於楚歌的九節鞭,還系在祈郎中的腰間。當時她著急救蘇筠,解了腰間的鞭子,便沒有來得及討要回來……
她眼眸一動,“你沒有問,兩位中可有人姓楚?而是問,兩位中誰姓楚?可是這村子有禁制,只有姓楚的人,方才能進來,或者說方才可以帶人進來?”
村長模樣的老頭子沒有出言反駁。
段怡握著長槍的手一緊,又道,“黃雎一個人進了村。看來他亦是姓楚的?亦或者是楚家的後人。”
一旁的崔子更,疑惑的看了一眼段怡,朝著那村長繼續問道,“你說的姓楚的,可是楚歌的楚,可是楚光邑的楚?”
村長聽到這兩個名字,臉上終於變幻了神色,“你是他們誰的子孫?”
井底之蛙
“他不是。我是楚歌的後代。當然了,天生土長的人,不曉得是怎麼傳下來的這點血,摳也摳不脫,洗也洗不掉的。”
崔子更沒有回答,段怡已經搶先一步,開了嘲諷。
跟著過來的人,一個個的都憤怒了起來,那白鬍子老村長舉起手來,示意大家安靜。
他看了一眼段怡,說道,“你們有什麼好氣的?楚家人不都這性情麼?”
他說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段怡,笑道,“也是,老夫還問什麼問,看你這張臉就應該知道的,同我大姐姐生得一模一樣。”
“老夫名叫楚光熙,這裡是楚家村。在這片土地上,我們楚家人,從來都不自相殘殺,這是族規。”
老村長說著,又看了一眼段怡胸前掛著的包袱,淡淡地說道,“看來你已經取得河山印了,兜兜轉轉的,是我們一家子逃不過的命運。”
“你腦袋上有傷,族中有郎中,叫她給你瞧瞧吧。小姑娘年紀輕輕的,身上留了疤痕,就不好了。”
段怡同崔子更對視了一眼,又看著凶神惡煞,手中舉著武器的楚家村壯漢們,皆是瞭然這楚村長的言外之意。
今日有這楚家村的人在,他同段怡,是無論如何也殺不了黃雎了。
可反過來,出了村子,他們要怎麼殺,那楚家村的人便不會插手了。
並非他們心中不急,放任黃雎逃走。實在是那漆黑又陡峭的滑道,下來容易上去難,想要沿著原路返回,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沿著山壁爬上去,一則段怡腳受了傷,輕功大大受限;二則那山間還有白色大鳥盤旋,出去最安全的辦法,便是……
崔子更想著,朝著楚光熙看了過去。
那老頭子像是看穿了二人心中所想似的,豎起了一個手指頭,“一個時辰,讓他先走一個時辰,然後我會叫人,送你們出山。在出去之前,大姐姐家的那個小姑娘,你既然拿了河山印,那麼,有些東西,也應該一併交給你。”
他說著,將雙手背在了身後,朝著前頭走去。
段怡同崔子更頓了頓,果斷的跟了上去。
那些拿著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