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門都沒有得出,便被人打斷了腿。”
“妾有情郎有意,不然又豈會中計?”,段淑說著,甩了甩頭,“也罷,綠豆糕本就不能當飯吃的。”
段怡見她想得明白,笑了笑,她一手一個,勾住了二人的脖子。
“走了,先前說好了的,帶你們兩個去見見世面,出去喝個小酒。先說好了,不是你們尋常去的什麼有雅室的茶樓酒樓。”
“姐姐我囊中羞澀,出不起那個大子兒。咱們就去錦城百姓常去的地方,讓你們也熏熏煙火氣。”
段淑一聽,啪的一下,打在了她的手背上,“你怎地沒大沒小的,在誰面前充姐姐?”
段怡並沒有閃避,她嘿嘿一笑,抬起了下巴,“我可是在老祖宗墳頭上烤肉的女人,沒有自稱小姑奶奶,已經算是謙遜了。”
段淑聽著她囂張的話語,也跟著笑了出聲,她仰起頭來,看了看天上的繁星。
“我來之前,媽媽們告訴我,說錦城總是陰天,時不時還會落雨,屋子的錦被,都溼潤潤的,透著一股子憋悶氣兒。山路難行,出個門顛得五臟六腑都要出來。”
“不時,還會有地龍翻身,地動山搖的十分駭人,不是我們這種金貴人應該住的地方,不及京城半點好。”
“可我覺得,錦城挺好的,在京城的時候,那麼多雙眼睛盯著,我可沒有機會,同你們勾肩搭背。你的手還沒有伸出來,媽媽就會說:二姑娘,站有站像,坐有坐像,不可放浪。”
段淑模仿著那些教養媽媽的神態話語,板著一張臉眼神像刀子一樣,手背在身後,一本正經的樣子。
段銘探著腦袋瞧著,“你說的一定是王媽媽,祖母身邊那個馬臉。她說話的時候,會噘嘴,像我這樣,像我這樣!”
段怡扭過頭去,只見段銘嘴巴一撅,像個小鴨子一樣,說起話來,“二郎,小郎君說話聲音要大,常用典故。”
他模仿得格外的像,嘴巴撅了高高的,段怡眼眸一動,手快若閃電,將自己腰間掛著的香囊,掛在了他撅起的嘴巴上。
段銘一時不察,被掛了個正著。
他噗呲一下,笑噴了出去,嘴巴一縮,香囊落在了地上,姐弟三人都大笑起來。
待進了城,馬車彎來扭去的,很快便在段怡時常去的那條小巷子前頭停了下來。
一下馬車,段淑同段銘瞬間腦子都想不了任何事情了,他們不知道是眼睛更忙碌一些,還是鼻子更忙碌一些,整條街上都是熱氣騰騰的,到處都是各種食物的香味兒。
道路兩側擺放的小桌椅前,坐滿了人,有呼嚕嚕吃麵的,有一道兒喝酒吃著串兒的,還有的剝著幾顆蠶豆,扯開嗓子吹牛的。
段怡領著二人徑直的進了一家小酒館。
那酒館門前放著一個大酒缸子,缸子上頭簡陋的挑了一面酒旗。
店主一見到段怡來了,笑眯眯的說道,“今兒個老賈還有祈先生,沒有同三娘一起來麼?你來得是巧了,酒糟李剛送了幾罈子好酒來……”
他說著,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段淑同段銘,又道,“這兩位可能喝糙酒?要不上梅子酒?哈哈,不過是我家婆娘自己個做的,不知道貴人喝不喝得慣。”
段怡尋了個街邊的桌子,拉著二人坐了下來,“知橋同知路也餓了罷,想吃什麼自己個管老牛要。我吃什麼他們就吃什麼,吃壞了我力氣大,一個肩膀扛一個。”
被叫做老牛的店家,哈哈笑了出聲,“好叻!知路姑娘我曉得,她愛吃炸小魚兒……”
知路袖子一擼,“老牛你若是不曉得,那我都要念到你曉得。”
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有不少人,都同知路打起了招呼,嘀嘀咕咕的說起八卦來,上到皇親國戚婚姻大事,下到村東頭母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