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在秦家那幾欄多看了兩眼,郭鏞在邊上清清嗓子,極其不自在。
馮俊成在卷面輕輕點指,卻像是戳在郭鏞心窩裡,“秦家只有八十畝茶園?”
郭鏞笑道:“大人別看秦家山多,可一座山又能有幾畝能種茶的地?”
“徐廣德呢?”馮俊成食指順著名錄往下劃,找到徐廣德的名字,“徐家都有五十畝地,秦家會只有八十畝?”
“那也差不多啊大人,山多不代表地多,地多不代表畝產多,畝產多——”
馮俊成側目看去,“畝產多不代表要交的稅多?”
“不不不。”郭鏞連連擺手,“畝產多稅也多,只是秦家上交的茶稅從來和畝產對得上號,他們家大業大,犯不上逃這點茶稅,這要是一經巡撫查證,那不是自討苦吃,得不償失嗎?”
馮俊成若有所思哼笑了聲,“郭縣令說得屬實有理。”
大約是郭鏞見化險為夷,有些掉以輕心,非得補上一句,“就是,您看秦家莊上一共也就多少家奴,那要是土地多了,他們也根本管不過來,春茶一年只那麼幾天能採,種了採收不完,不是白白浪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