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宛若黑瀑,正欲詢問之際,只覺陣陣激盪,讓麗人心神震撼,柳葉細眉下的明眸透著訝異之色。
這又要做什麼?
來不及多想,少年來回十幾個鯉魚打挺,風吹竹柏,發出清脆響亮的咣噹聲,麗人恍若風中殘燭,搖曳不定,一顆芳心浮浮沉沉,只覺天旋地轉,分不清東南西北。
心神漂浮之際,張盼兒忽覺落定下來,閉闔的美眸睜開一絲,見自個被放在桌案上,芳心羞澀不已。
叔父這.....又來這一遭,就這麼喜歡桌案?
水溶不覺有他,下頜抵在麗人泛著點點紅梅的雪肩之上,附耳道:“盼兒可還覺得叔父是輕賤你?”
張盼兒聞言芳心大羞,這讓她怎麼說,那股子震撼人心的愉悅確實讓人感受到少年的熾熱,心神漂浮,哪裡還想著是不是輕賤。
只是瞧著少年唇角噙著的戲謔之意,張盼兒抿了抿粉唇,柳葉細眉下的明眸瑩潤似水,忍不住的嗔道:“叔父不正是在輕賤侄兒媳婦。”
話雖如此,但少年是不是輕賤她還分得清楚,所謂輕賤,那是看不起人,就如同那人一般,竟想著讓下人凌辱於她,視她為草芥。
反觀叔父,說看不起她也不至於,對她的這些行為,用作賤來形容更為恰當。
雖明白,但女兒家的天性就是不承認。
水溶瞧著麗人口是心非的,心下不覺好笑,便不再多言,目光落在其上擺著的樸實茶具,覺得甚是礙眼,身形退後一步,大手一掃,只聽“咣噹”幾聲,將桌案上樸實的茶壺、茶杯掃落在地。
麗人心神一震,只覺缺了什麼,芳心滿是失落之感,凝眸看向少年俊秀的面容,眉宇間透著絲絲無奈。
來了,是自己躺下去還是讓叔父推下去,算了,還是讓叔父選擇吧。
心頭正胡思亂想著,一陣天旋地轉,麗人瑩潤的眸光看向閉合的屋門,眉宇間透著幾許疑惑,正欲詢問之際,身後異樣叢生,好似船隻抵達彼岸,只覺芳心劇顫,湧起一股難以言明的感觸。
背對蒼生,方可觸及心靈,站位不同,看到的高度也就不同。
此刻張盼兒心神激盪,莫名的羞意湧上心頭,只覺沒法見人,好端端的少年郎,花樣頻出,真真是折騰人。
然而還未等麗人嗔惱,一時之間,恍若置身於波濤之中,心神搖曳,幾乎不能自持,哪裡還有時間想有的沒的。
水溶目光微頓,心下感觸頗深,凝眸看向麗人雪膩的玉肩,輕聲道:“大侄兒讓叔父多照料侄兒媳婦,侄兒媳婦可還滿意。”
一番折騰下來,水溶都感覺有些氣喘。
張盼兒聽見那人的名頭,心神再度震撼,貝齒緊咬著粉唇,顫聲道:“滿意。”
不是想讓她伺候叔父,那她就好好伺候,讓叔父照料的盡心,夫為妻綱,不就是要以夫君的要求為準則,現下正是如此。
況且這從未感受過的愉悅,也確實讓麗人心神難定。
水溶聞言輕笑一聲,揚手打了一巴掌,問道:“吾與侄兒孰強孰弱。”
張盼兒芳心羞惱,那莫名的異樣讓麗人不由的渾身打顫,又聞得少年之言,更是羞澀難抑。
叔父這是故意的,打她不說,居然還拿那人作比,擺明了是在作踐她,這時候,問那人作甚,壞人心情,
不過....張盼兒美眸眯起,聲音斷斷續續的道:“螢...螢火之光豈能與皓月爭輝。”
且不說當年那人尚能動彈之際也就是平淡無奇,哪裡比得了此刻的心神激盪,更別說現下那人雄風不在,銀槍蠟頭都不如。
想到她為那人守身如玉數年,期間勤勤懇懇,一片痴心錯付他人,張盼兒只覺懊惱不已。
水溶眉頭微微蹙了蹙,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