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不定,不敢直視三姐兒。
誠如尤三姐所言,二姐兒確實打算著讓三姐兒幫襯的打算,畢竟面對王爺之時,二姐兒總是緊張不已,手足無措的,怕是伺候不好王爺,若是三姐兒在旁,想來好上許多,況且姊妹同侍,也好在王爺心中佔一個位置。
猶記得單純三姐兒也曾說過姐妹同侍的話兒,這也不是算計。
抿了抿粉唇,尤三姐怯糯道:“我這也是為你打算,要不然你要離開王府?”
尤三姐聞言玉容微怔,連手中的葵花子都不香了,且不說是不是對王爺動心,王府裡錦衣玉食,這生活尤三姐自然是捨不得,也就沒想著離開王府。
只是她又不是王府的什麼親戚,無名無分的,若要一直待在王府,自然也就需要服侍王爺了。
凝眸看了尤二姐一眼,尤三姐幽幽嘆了一口氣,輕聲道:“我……心裡有數。”
鳳儀亭。
天色已黑,高架臺上的燭火通明,軒敞的書案前,元春手裡拿著一本藍皮賬簿,抱琴握著一把算盤,傅秋芳提筆書寫,三人在搖曳的燭火下計算著賬目收支,軒敞的廂房內,只聽見算盤撥動之聲。
正靜謐之時,水溶走了進來,目光落在容色認真的三人身上,散發的幹練氣息,讓人心中一動,輕聲道:“天色都黑了,怎得還核算賬簿。”
就著燈火核算賬目傷眼睛,這事與元春說過幾回了。
元春抬眸望去,瞧見少年的身影,水潤的星眸柔情似水,溫寧的聲音中見著雀躍,道:“夫君,你來了。”
清虛觀三日,這位夫君只顧著與妹妹們踏青遊玩,倒冷落了她這個妻子,麗人心中的幽怨,何處與人說去。
至於少年的怪罪之語,元春知曉這是少年的關心,自是不當一回事兒。
水溶瞧見麗人的幽怨,心中有些發虛,清虛觀一行,皆是由元春操持,而他這個夫君卻侍忙著與兩個侄兒媳婦以及妹妹們頑耍,還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抿了抿唇,水溶緩步近前,伸手拉著麗人綿軟的手兒,目光落在麗人豐潤的臉蛋兒上,柔聲道:“要是忙不過來,便讓三妹妹和寶妹妹多幫襯一些,你是王府的主母,哪有事事躬親的道理,仔細別累著了。”
探春自是不用說,自入了王府便管著一方產業,而寶釵倒是閒著的,既已入府,也該幫襯著管理王府的事兒,尋些事情幹。
當然,最為重要的便是給元春分擔。
元春聞星眸微閃,聽出了水溶的言外之意,她倒是沒有多想,知曉夫君是愛惜於她,芳心見著欣然,柔聲道:“嗯,妾身知曉了,會安排下去,只是這不是清虛觀打醮捐的香火錢不少,正好清點清點,省得賬目不清楚,現下也清點完了,不打緊。”
水溶聞言瞭然,此番打醮,每日都是在燒銀子,開銷大了,賬目上就要核實仔細。
伸手捏了捏麗人豐潤的臉蛋兒,只覺綿軟、滑膩,笑道:“有娘子操持王府中饋,為夫高枕無憂矣。”
家有賢妻旺三代,勝過良田千萬頃,有元春把持中饋,確實省心不少。
元春豐膩的臉頰微微一熱,美眸嗔了少年一眼,芳心中湧上幾許甜蜜,對於後宅婦人而言,夫君的讚許儼然是認可,也算是不枉一片辛苦。
只是“託付中饋”,下一句便是“延綿子嗣”,中饋她自認為操持有道,就是子嗣這方面.....
思及此處,元春貝齒輕咬粉唇,美眸漣漣的看向少年,玉頰透著幾許紅暈,嗔道:“夫君慣是甜言蜜語的,也不見獎賞些什麼。”
水溶聞言心中一動,元春這是主動求好?
瞧著麗人嗔羞的模樣,那長長的眼睫顫動,一派動情的模樣,想來與水溶猜想的一般無二,不曾想,素來端莊持重的元春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