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我先回去了,下回得閒我再來看來,或者你去北靜王府與嬸子說說話兒也行。”
張盼兒聞言,眉眼微亮,她倒是忘了,自個現下穩了下來,也不必一直拘在永王府,可以去北靜王府串串門。
以永王的性子,定然是雙手贊同。
抿了抿粉唇,張盼兒揚著嬌媚的臉蛋兒,聲音柔和幾分,說道:“我知道了,叔父慢走。”
水溶著了一眼略顯嬌憨的張盼兒,心下不覺好笑,這侄兒媳婦怕是要傻上三年了。
其實,水溶現下也是不大好受,原本開車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但耐不住副駕上坐著小孩,得注意交通安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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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靜王府,櫳翠庵。
禪房之中,一襲道袍的妙玉手持蒲扇輕輕煽著,几案上的茶盅冒著熱氣,沸騰的茶水“咕嚕咕嚕”的響著。
其對向坐著一個恬靜的女兒,一襲半新不舊的襖裙,臉上不施粉黛,卻別具煙霞之色,正是“人如淡菊”的邢岫煙。
焚香煮茶之際,妙玉抬眸看著眼前許久不見的“好友”,眉眼間閃過一抹隱晦的複雜之色,清聲道:“倒是沒想到會在京城見到你,緣分之妙,其結果妙不可言。”
邢岫煙來拜訪的時候,妙玉都嚇了一跳,怎麼著也沒想到在北靜王府能與邢岫煙相見。
邢岫煙聞言,神情淡然的解釋道:“家中無以為繼,故而上京投奔,陰差陽錯之下,便來到了王府,與妙玉姐姐相逢,算是意外之喜了。”
原本邢岫煙是投奔榮國公府,與迎春挨著住,只是在水溶邀請黛玉一行人來王府小住的時候,暫居的邢岫煙也順帶過來。
府裡的一堆女兒都過來了,總不能獨留下邢岫煙一人吧,這不是搞排擠?
妙玉聞言,清冷的玉容上浮著一抹淺笑,道:“故人依舊,吾心甚慰。”
落落大方的將自己的窘境脫口而出,絲毫不見忸怩,這份豁達,不同於俗流,也是素來孤傲的妙玉所讚賞的。
邢岫煙聞言,抬眸看了一眼妙玉,心下湧上一抹異樣。
也不知怎得,妙玉看上去與以往一般孤傲清高,可她卻隱約瞧見妙玉眉眼間不似以往的清冷,似是沾上了她口中所言的俗氣,少了一份清冷,多了一份婦人的嫵媚。
當然,這話邢岫煙自然不會說出口,許是多年未見,一時產生的錯覺...吧。
默然幾許,邢岫煙抬眸看向妙玉,輕聲問道:“妙玉姐姐在王府一切安好?”
妙玉聞言,持著蒲扇的手兒一頓,清冷的玉容微微一怔,旋即如常道:“每日禮佛唸經,一切尚可。”
那人不在的時候確實如此,但那人若是想起她時,便是強人襲村,一片狼藉。
邢岫煙察覺到妙玉的異樣,可也沒當一回事,輕聲道:“我觀那北靜王爺情形謙和,一派的君子之風,王府也不失為一個好去處。”
她深知妙玉的秉性,性情孤僻,然而世俗之中,又豈能獨善其身,妙玉容貌不俗,若是遇人不淑,恐遭逢不測,如今能得北靜王府的庇佑,可保自身清白。
也是為這個亦師亦友的好姐妹高興。
妙玉:“.......”
呸,就那人還是一派君子風,連一個世外之人都不放過,作踐起來花樣百出的,腌臢之處也不曾遺漏,他若是君子,貧尼便是觀音菩薩。
當然,這只是妙玉心中的啐罵,在外敗壞那“魔頭”的名聲,這事她倒是做不出來。
抿了抿粉唇,妙玉淡然道:“貧尼與王爺偶爾品茶論道,君子之交罷了。”
邢岫煙聽出了妙玉的淡然,心中不以為意,畢竟這就是妙玉的性情,若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