諛諂媚起來,那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輕點頷首,邢岫煙說道:“在蘇州的時候,我也聽王爺說過,看來姐姐是尋到知己了。”
妙玉的眼光清高,她是知道的,能與妙玉品茶論道,且稱之為君子之交,可見王爺是入了妙玉的眼了。
其實也不奇怪,邢岫煙與水溶從蘇州一路乘船而歸,她雖然與水溶接觸甚少,但觀其言行,確實是禮數週全。
如若不然,她也不會說水溶是一派君子之風。
正此時,外間婆子稟道:“小姐,王爺過來了。”
邢岫煙聞言笑了笑,抬眸看著妙玉,說道:“看來是王爺尋妙玉姐姐品茶論道來了....”
說曹操,曹操便到。
妙玉芳心雀躍,可玉容仍舊保持清冷之色,冷聲道:“告訴王爺,貧尼正在會客,請王爺哪來的回哪裡去。”
哼,這又是突然想起她來,當她這櫳翠庵是什麼風月之所?
邢岫煙:“.................”
“妙玉師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何至於趕客。”水溶舉步走了進來,凝眸看著清冷的麗人,朗聲說道。
妙玉瞧見那道溫潤的身影,心下微微一動,腳下的布鞋不由的併攏幾許,湛然道:“不請自來是為惡客。”
打著品茶論道的名頭,每回都攪得她不的安寧,可不是“惡客”嗎。
邢岫煙螓首微垂,長長的眼睫斂了臉眼眸,默然不語。
水溶面對妙玉的譏諷不以為意,瞧見幾案上的冒著白煙的茶盅,說道:“看來本王是趕巧了。”
妙玉揚著清冷的玉容看向少年,清冷的眸子閃了閃,貝齒輕咬粉唇,輕哼了一聲吼,便起身朝屋裡走去。
水溶見狀心中不覺好笑,施施然的落座下來後,抬眸看著淡雅的邢岫煙,語氣溫和道:“邢姑娘,在王府可有什麼不適應的?”
邢岫煙聞言,揚著清麗的臉蛋兒,神情恬然道:“一切安好,有勞王爺掛念。”
原就是得一處安身之所而已,在哪兒倒也不用過於計較。
不過實話實話,在邢岫煙看來,榮國公府裡遠不如北靜王府安寧,也難怪迎春她們都喜歡往王府裡湊。
水溶凝眸看著不卑不亢的邢岫煙,心中讚賞幾許,說道:“邢姑娘是客,待客之道豈能馬虎,若是下面的人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還是本王的過錯。”
邢岫煙抬眸看了一眼少年,柳眸閃了閃,猶豫幾許後,詢問道:“王爺與妙玉姐姐的關係很好?”
不知為何,她覺著妙玉與水溶不一般,遠不是妙玉所言的君子之交,這般毫不客氣的口吻,倒像是.....
水溶回道:“妙玉師太心性高潔,精通佛理,本王得閒之時便來此與師太品茶論道,每每都受益匪淺。”
受益是受益,不過是妙玉師太受益匪淺,滋潤的愈發動人。
邢岫煙聞言笑了笑,說道:“妙玉姐姐說與王爺是君子之交,看來確是如此。”
大抵是知己一流,說是君子之間倒也不假。
水溶聞言目光微微轉動,點了點頭倒也沒說什麼。
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這話倒也不假,水溶與妙玉的確是真真正正的君子之交,沒有卿卿我我、甜言蜜語,卻會讓人感到像陽光那樣溫和,像雨露一樣滋潤。
邢岫煙柳眸閃了閃,說道:“小妹還有些事,勞煩王爺與妙玉姐姐說一聲,下回我再來拜訪姐姐。”
且不說自個待著有些不自然,既是王爺要與妙玉品茶論道,她再待下去倒是不合時宜,索性離去,大家都自在。
水溶凝眸看了邢岫煙一眼,說道:“原是想著邢姑娘與妙玉師太亦師亦友,想來亦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