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皇后去世後,永王便歸於周後撫養,其因為喪母,意志漸顯消沉,這時周後身邊一位叫“秀兒”的侍女便適逢其時的出現在他面前,宛若一道溫煦的光,照進永王的心底深處。
在“秀兒”的百般溫情下,永王徹底陷入,無度的索取,時日長了,永王便渾渾噩噩,以至於後來有些力不從心。
此等事情不宜聲張,自是不會去請太醫,而且也是一些小事,休養些時日也就好了,只是“秀兒”私下幫著尋了些補腎壯陽的藥材,本以為能重振雄風,不曾想不僅不見成效,身體反而每況日下,直至大病一場,以至於現在壞了根基。
張盼兒聞言,以為永王所言的“毒婦”便是那名叫“秀兒”的侍女,緊咬著銀牙,叱罵道:那叫“秀兒”的毒婦著實該死。”
好好一個丈夫,卻不是一個真男兒,這不由得張盼兒不憤怒,若不是那等狐媚子戕害,她豈能獨守空房,得不到一個正常女人該得的溫情。
怕是此時那“秀兒”在張盼兒面前,非得活活打死。
永王搖了搖頭,神色陰沉道:“那賤人已經死了,但始作俑者卻不是她,而是周後這個毒婦,“秀兒”的事情便是她指使的,就是那些補藥,也是她讓人私下做了手腳。”
此事也是永王事後才知曉的,究其根本,讓他做不成真男人就是那母儀天下的皇后,也就是永王現在的母后。
“母后...”
張盼兒頓時驚了,沒想到居然是母后指使的。
不過張盼兒也並未愚昧婦人,細想一番也就瞭然了,永王一旦無嗣,基本上就沒有了競爭力,即便讓永康帝知曉永王患了衰陽之症,那也是因為永王沉迷於女色,荒廢身體。
或許說,周後心裡想著讓永康帝知曉,但是卻不能從她那兒傳出來,眼下京中一些閒言閒語的,此時不當一回事兒,但時日長了,斷然會被攻訐。
這就是皇權鬥爭,置身事外而殺人不見血。
永王將事情說清後,心裡也鬆緩許多,望向眼前的麗人,語氣誠摯道:“盼兒,我如今能依靠的只有你了,我一定要登上皇位,只要這樣才能報仇雪恨。”
毀根之恨,不共戴天。
張盼兒聞言心中一驚,王爺要登上皇位,她一個婦道人家能做什麼,只是看著少年誠摯的目光,不由的心軟應道:“妾身會一心支援王爺。”
作為妻子,理應在丈夫身後默默支援。
永王聽見自個想要的回答,心中滿意,抿了抿唇,輕聲道:“眼下我在朝中已然沒有優勢,要想重獲父皇的重視,能依靠的只有十六叔。”
一場大病,讓永王先前的勢力損失了大半,要想重新在朝堂上站穩腳跟,只有重新尋求盟友。
張盼兒聞言輕點頷首,北靜王府地位超然,且眼下頗受父皇器重,若是能得北靜王府的支援,自然得一強勁的助力,不說能重新立於朝廷,亦能壓幾位叔叔一籌。
只是理是這個理,但是張盼兒知曉這位十六叔不會摻和皇權之事,怎會支援自家夫君,顯然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而且永王也不一定只能依靠十六叔,那忠順王叔更得父皇器重。
然而當張盼兒瞧見永王希冀的神情,又不好戳破這層希望,只好默然不語。
永王瞧著張盼兒的神情,心下也是明白,眼神微微閃動,語氣親和道:“盼兒,我若想獲得十六叔的支援就只能靠你了。”
張盼兒聞言柳眉微蹙,眉眼間滿是疑惑之色,這事怎麼靠她一個婦道人家,她與十六叔也不過是上回在宮城見過一回,客套的打了聲招呼,也不熟稔啊!
永王話至此處,也沒必要藏著掖著,直白道:“盼兒,我看十六叔上回看你的眼神頗為不同之處。”
張盼兒聞言杏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