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也時常過去,自是聽說了那麼一兩嘴。
湘雲聞言,雙眸閃爍的晶瑩的亮光,凝眸看向寶釵,好奇道:“寶姐姐,這是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不光是湘雲,迎春、惜春兩人的眸光紛紛看向寶釵,便是黛玉都忍不住的把那雙清澈靈動的眸子移了過去,風流靈巧的眉眼間,帶著幾分好奇之色。
寶釵被眾人盯著,心下頓時不好意思起來,豐潤的臉蛋兒微微一熱,說道:“上回薛家喬遷之際,來了一位老親,一見了我哥哥出落的這樣,又是哭,又是笑,竟比見了兒子的還勝,一下便相中了,我媽也瞧著夏姐姐出落得跟朵花似的,在家裡也讀書寫字,有些相準了。”
“夏姐姐?可是上回寶姐姐帶來的那個姐姐?”
黛玉聽見薛家喬遷之際,且又姓夏,頓時就想起了那日寶釵領進門的那個夏姐姐。
湘雲幾人一聽,也想了起來,畢竟當時她們都在場,而且寶玉又湊上前與人套近乎的,還魔怔起來了,鬧得雞飛狗跳的,印象不深都難。
湘雲素手託著下頜,努力的回想起來,悠悠道:“那位夏姐姐確實是生的俊,瞧著一派知書達理的。”
到底只是與夏金桂有過一面之緣,湘雲幾人也就是從第一印象來判斷夏金桂的為人。
旁的不說,以夏金桂為人以及那日的表現而言,這位金桂姐姐,瞧著倒是個“良善”之人,薛蟠那兒算是高攀上了。
寶釵輕點頷首,想了想,輕聲提醒道:“這事還沒定下來,你們可別亂傳。”
幾人都是知曉寶釵的為人,一旦她說了出來,基本上就是十有八九的事兒,此番提醒,無非就是求個穩妥,以免最後事情未成,鬧出了個笑話來。
湘雲拍了拍小荷才露的尖尖角,保證道:“寶姐姐放心,我們可不是碎嘴的人。”
寶釵看著湘雲這番大大咧咧的模樣,心下只覺好笑,瑩潤的杏眸看了一眼靜默的迎春,忽而道:“哎,上回媽去榮國公府拜訪姨媽的時候,聽說大老爺那兒好像要給你定下親事。”
隨著寶釵的話兒,眾人的眸光又紛紛落向了迎春,眉眼間滿滿都是好奇之色。
此時迎春容色怔怔,沒想到吃瓜都吃到自個頭上來了。
按理來說,提及女兒家的親事,大抵都是有些難為情的羞澀,然而迎春卻是垂著螓首,腮凝新荔的臉蛋兒隱隱見著幾分落寞之色,悠悠道:“婚姻大事父母作主,我也不大清楚。”
寶釵幾人聞言,倒也沒說什麼,畢竟她們姊妹間也就是閒聊而已,沒必要深究。
不過黛玉素來是細心敏感,眼尖的瞧見迎春緊緊絞著繡帕的手兒,抬眸之間,又見司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下頓覺其中有貓膩。
只是此時迎春這番模樣,顯然不願多言,黛玉自是不好去揭穿來.....
永王府。
裡廂之中,小桌案上鋪著綠色繡花的帔霞,其上擺滿了美酒佳餚,水溶坐在錦墩之上,對面而坐的便是永王以及隆著小腹的永王妃張盼兒。
原本應承了永王來王府做客,不過水溶拖了一段時日,今兒個閒著也是閒著,便來永王府做客,受到大侄兒與侄兒媳婦的熱情招待。
此時的張盼兒一襲織繡精美的玫瑰紫色衣裙,黑亮的秀髮簡潔的盤起,幾縷青絲墜下,襯托著那肌膚如脂的臉頰,瑩瑩如玉,那對宛若桃葉狀的水潤美眸,散發著清澈透人的光澤。
永王端著一盞酒盅,面容上帶著笑意,舉杯道:“十六叔,侄兒敬您一杯,感謝您對侄兒的教導。”
上回聽從水溶的建議,支援新法之後,雖然在官員中頗有微詞,但永康帝那兒卻表露出了極大的肯定,賞賜不斷,讓永王殊為風光。
水溶舉杯飲了下去,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