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
安王是那毒婦所生,誰知道是不是皇嗣,哪怕有一絲絲的可能,太上皇也不可能讓安王繼承大寶,他不相信水溶不明白此中的道理。
保險起見,這安王也不能留。
沉吟一聲,太上皇若有所指的說道:“永王和康王還有子嗣在。”
水溶聞言心中瞭然,兒子不在,還有孫子,總之依舊是永康帝一脈承襲,合情合理。
輕笑一聲,水溶開口道:““主少國疑,大臣未附,百姓不信。”,兒臣覺得父皇應當為大乾江山計,三思而行。”
太上皇聞言,面色沉了沉,卻並未反駁,主少國疑,歷來是朝廷的隱患,而他的身體自己也清楚,怕是熬不過今年,難以保駕護航。
如今水溶展露出了野心,也就表明不可託付,到時勢大的水溶定然不會安分,極有可能引起江山動盪。
凝神看著水溶,厲聲道:“所以你就起了不臣之心,覬覦大寶。”
“是。”水溶毫不猶豫的回答。
太上皇聞言也不意外,從水溶的態度,他就清楚水溶的想法,目光幽幽的看著水溶,提醒道:“小十六,你已經過繼了,就不該有想法,就算老四一脈無合適的人選,那還有老八,輪不到你。”
原本太上皇就是為了水溶的安全,故而才讓他過繼到北靜王府,卻不承想水溶居然還是覬覦起皇位來。
水溶聞言不置可否,正色凜然道:“不知父皇可聽過一句話:“兵強馬壯者為天子”。”
實話實說,其實一開始水溶還真沒有想法,他的本意就是進宮護駕,但是沒想到永康帝居然被毒害,駕崩了。
駕崩就駕崩,但沒想到康王居然也沒了,旋即又是皇后的腌臢事,一連串的事情導致,皇位居然無合適的人選。
似馮清、牛繼宗幾人都是因為名正言順才隨他起兵救駕,但眼下這情形乃是大好時機,一旦水溶更進一步,那他們的地位也水漲船高,他們比水溶還要心急,即便水溶沒這個想法,也會勸誡。
也就是說,宮城的兵馬、京營以及率屬於中軍都督府的兵馬皆是水溶的助力,而讓他們又是拱衛在京城四周,兵強馬壯。
此時的天時地利人和都在水溶這邊,這還要是沒想法,簡直就是蠢豬。
太上皇瞳孔微縮,顯然也明白過來,渾濁的目光直直的看著水溶,默然不語,也不知過了多久後,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朕明白了,明日召開朝會,朕會宣佈此事,由你登基。”
老八名份上合適,但沒有兵馬,坐不穩龍座。
“兒臣謝父皇恩典。”
水溶提著的心徹底落下,不由的大定。
之所以如此費功夫的請太上皇出面,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已然過繼,名不正言不順,而這時就需要太上皇一言而定。
當然,其中自然也是有反駁之聲,但不至於群臣激憤,可以說是太上皇擔上了這個責任。
對於太上皇的抉擇,水溶也不覺得意外,因為水溶勢大,已然是不可阻擋之事。
說到底還是江山為重,畢竟即使水溶依然過繼,身體裡留著的依舊是正統的皇家血脈,由他登基,也不會愧對列祖列祖。
沉吟幾許,太上皇開口道:“好了,朕有些乏了,你下去吧,遣人去安撫百官,順帶通知明日大朝會。”
說罷,太上皇便佝僂著身子離開,只是在即將出寢殿的時候,太上皇幽幽提醒道:“”小十六,皇后那邊你去處理妥當來。
把皇后那般處理妥當來,切莫留下把柄。”
“是,兒臣明白。”
水溶垂下腦袋,恭敬的應了一聲,目光中閃過一抹厲色。
皇后那邊其實很簡單,都不需要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