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事來,元春心中酸澀,她領甄家姐妹進王府拜見北靜太妃時,北靜太妃顯得極為高興,拉著兩人噓寒問暖的,比親女兒還親。
元春知道北靜太妃對她一無所出甚為不喜,故而只要是王府的“新人”,北靜太妃都一派的親切,甚至於表揚自個識大體。
細細想來,老太妃這麼有把握的將人送來,想來是料定了這一點。
水溶聞言蹙了蹙眉,心下頓覺無語。
做“母親”的,總是喜歡拉郎配,恨不得天下所有好的都要給了去,一片的溺愛之心。
宮裡的老太妃他不怕,但面對北靜太妃這個溫柔的“繼母”,水溶的確是心虛的很。
怎麼說呢,捨不得“母親”難過。
甄馨的相貌,水溶自是知曉,是個美人胚子,以元春的為人,既然她也肯定了下來,那甄雪定然不差。
總不能做妻子的尋個容貌“醜陋”的,特意來噁心人把。
算起來,水溶白嫖一對“姐妹”,實際上他佔了便宜,這筆買賣,倒也不虧。
只是甄家送女的目的太過於明顯,讓人有些反感,而對於甄家那一堆爛攤子,他更是沒興趣理會。
還是那一句話,甄家不用於賈家,鞭長莫及的,誰知道那些“狗仗人勢”的東西要作什麼妖,純純是豬隊友。
默然幾許,水溶抬眸瞧了一眼元春,見其眉眼間透著的幾許哀愁,心下一軟,伸手撫了撫麗人的臉蛋兒,應道:“好吧,你是府裡的主母,後宅的事情,全都交由你來處理。”
作為高門主母,素來都是難做的,尤其是皇家兒媳,更是如此。
至於甄家那一堆爛攤子,水溶也不稀得去管,安分守己那便好,若是作妖起來,那就讓甄家嚐嚐“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滋味。
面對自家夫君的表態,元春芳心湧上一股甜蜜,柳葉細眉下的星眸,含情的看向水溶,輕柔道:“妾身謝過夫君。”
水溶聞言,心中略顯怪異,做妻子的主動為夫君納妾,還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實在是....這就是權貴的魅力。
至於甄家那對姐妹......無非就是政治下的犧牲品罷了。
凝眸看了一眼元春,水溶伸手“狠狠”的捏了捏其豐潤的臉蛋兒,說道:“敗家娘們,非得去惹一身臊,僅此一回,下不為例。”
賈家的事情好不容易梳理條順,又把甄家摻和進來,若不是念著夫妻的情分,真要往死裡去抽,第二天起不來的那種。
況且自元春當家,事事處理得當,水溶對其也甚為滿意,偶爾犯一兩次“小錯”,倒也沒必要深究。
但這事也僅有一回,甄家的事情尚且只是小事,若是鬧出來個大的,那就真的傷夫妻感情了,故而水溶必須“警告”一番,防範於未然,
元春雪膩的臉蛋兒上浮上一抹紅印,但並不吃痛,面對少年的“警示”之語不怒反喜,她知道,甄家的事兒翻篇了,夫君也不會再計較,忙不迭的點頭道:“妾身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這回她真是無法拒絕,如若不然,以她的性子,斷不會自作主張了去。
聽著麗人聲音中帶著的幾許嬌嗔,水溶心下一動,挑了挑麗人潔白的下頜,“冷笑”道:“你就這般敷衍,為夫可看不到誠意。”
元春聞言,嬌軀一顫,星眸白了少年一眼,貝齒輕咬著粉唇,眉眼間洋溢著幾許羞意,說道:“那夫君.....想如何?”
面對枕邊人,元春哪裡不知少年的“惡劣”的品性,但凡其不正經起來,那就是又有作踐人的法子。
身為北靜王妃,自有其“尊嚴”所在,故而面對水溶的作踐,元春大抵都是婉拒,讓抱琴、秋芳頂上。
只是今日自個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