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再來收拾他。”
雖說鳳姐兒心中惱怒,然而她並非無腦之人,眼下這裡是東府,誰知道那混賬東西偷了哪個,讓人在外守著,若是過於不堪的,也不能讓周圍人看見。
吩咐過罷,鳳姐兒提步便往裡走去。
身後的平兒俏麗的玉容滿是擔憂,本想勸說鳳姐兒裝糊塗息事寧人的,然而她深知自家奶奶的脾性,火氣上來了,那是誰都壓不住。
罷了,且先跟上去瞧瞧,提防著事情鬧大來。
鳳姐兒行至屋門外,便聽見裡面隱隱傳出陣陣浪笑來,道:“璉二爺,你這花樣怎麼這麼多,鳳二奶奶真是有福氣。”
賈璉冷笑一聲,罵道:“屁話,平日裡讓她換個姿勢都不依,一本正經的,無趣的很,我碰都懶得碰她。”
“嗯...瞧著鳳二奶奶那作派,不像啊!”
鳳姐兒的作派是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啟笑先聞,渾不似長處深閨的婦人,倒像久經酒場之老將,一般人瞧了也不像是拘謹的人兒。
“哼,誰知道呢,她防我像防賊似的,只許她同男人說話,不許我和女人說話,我和女人略近些,她就疑惑,她自個不論小叔子、侄兒,大的小的,說說笑笑,說不準在我這兒一本正經的,實際上不曉得被人擺弄成什麼樣。”
女人聞言嬌笑起來,道:“怪不得璉二爺使勁作弄我,原是鳳二奶奶滿足不了二爺。”
“別提她了,鬧性,好人兒,你簫技一絕,待會再伺候我一回。”
“奴家自是願意,就怕二爺您沒氣力。”
聽到這裡,鳳姐兒玉面寒霜,咬牙切齒起來,這混賬頑意不光是偷人,居然還在外敗壞自個的作風,就算是討好人,有必要埋汰於她?
思及此處,鳳姐兒火氣直衝天靈蓋,“砰”的一聲,將屋門踹開。
只見几案旁邊,一個全身赤果,通體雪白的女子如小狗撒尿一般,直挺挺的站著,至於那賈璉,不必分說。
突如其來的響聲頓時激得醉心於事業的賈璉渾身一顫,當即就想罵人,回身瞧見那帶著殺氣的粉面,雙目圓睜,愣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所措,精神頭瞬間耷拉下來。
那女人瞧見來人,心下也是一驚,腳步一個趔趄,也顧不得身下的泥濘,拾起地上的裙裳手忙腳亂穿了起來。
鳳姐兒瞧著眼前不堪入目的一幕,粉面含春,芳心直啐起來,鳳眸看向那女人,柳眉斜插入鬢,冷笑道:“原來是你啊,好大的膽子,也不怕讓珍大哥曉得。”
眼前的女人鳳姐兒曉得,乃是賈珍身邊最得力的侍妾配鳳,原以為賈璉只是偷了東府的丫頭,沒想到是這位。
配鳳聞言,嬌媚的面容頓時一白,要是此事讓賈珍曉得了,那她也就沒活日子了。
思及此處,配鳳也顧不得身上的凌亂,忙跪在地上,抱著鳳姐兒的腿求饒道:“鳳二奶奶,是我豬油蒙了心,以後不敢了,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千萬不要和老爺說。”
鳳姐兒柳眉豎立,嫌棄的提腳朝著雪白踹了過去,罵道:“你這騷蹄子,怕了還敢做這些沒臉的事。”
配鳳沒理會雪白的那一道腳印,抹著眼淚繼續求饒起來,自家老爺已近不惑之年,本就精力不濟,再加上老爺一派的作風,府內姬妾成群的,饒是她最為得力的,又有何用?
飢渴難耐的,又碰上賈璉這般英俊瀟灑的公子哥兒,陷入泥沼之中而不自拔。
賈璉這時剛穿好衣裳,瞧見眼下這般情形,神情有些悻悻然,目光落在身後那俏紅著小臉的平兒身上,見其擠眉弄眼的,當下也是明白過來,近前語氣略顯討好似的,道:“娘子,你來了。”
被抓也不是頭一回了,伏低做小的也就好了。
鳳姐兒瞧見賈璉這嬉皮笑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