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範蓮葉以無為道的執法人自居,她殺死了方氏,可是閻道峰雖然已經死了,但是閻白駒還活著,在她看來,閻白駒不配坐上教主之位,所以在以後的日子裡,她會像幽靈一般追著閻白駒,不知哪天,她就會對閻白駒處以酷刑。
華靜瑤心裡略微舒服了一點,她上上下下打量沈逍,問道:“你真沒受傷?”
沈逍搖頭:“真的。”
然後他又想起一件事來,輕聲問道:“那天我走之後,長公主有沒有訓斥你?”
那天昭陽長公主的臉色可不好看,看他的樣子就像是看個柺子。
從京城到順德府,又從順德府回京城,這大半個月裡,忙的時候還好說,只要一有空閒,他就會想起那晚的事。
他雖然沒在京城長大,可是也聽人說起過,高門大戶裡對於沒出閣的女兒管得很嚴,昭陽長公主雖然很寵愛女兒,可那是沒有遇到事啊,真遇到這種事了,又會如何呢?
“沒有,我娘沒有訓斥我。”華靜瑤已經快要想不起來那天晚上後來發生的事了,總之就是她很困,可是她娘還要纏著她講故事。
沈逍說他沒有受傷,華靜瑤就相信了。
可是華靜瑤說她娘沒有罵她,沈逍卻不能完全相信。
為什麼呢?
沈四公子雖然冷口冷臉,可是他說一是一,他說沒受傷,那就是沒受傷。
可是華大小姐就不一樣了,那一眨眼就是一個心眼,打個噴嚏就是一串心眼……
總之,沈逍覺得華靜瑤一定捱罵了,說不定還會受罰,比如罰抄佛經什麼的。
於是那天,華靜瑤就吃到了沈逍做的一桌子菜。
兩天後,宮裡傳出訊息,隆安郡王死了!
華靜瑤並不吃驚。
當年德宗打進京城時,小皇帝趙襄是被人硬逼著蓋上御璽,頒佈了禪位詔書。
德宗要安撫萬民,自是要善待趙襄和他的後人。
隆安郡王身份特殊,他就是趙襄的後人,如果他不像伯父那樣做死,當今天子會讓他做一輩子富貴王爺。
即使是現在,皇帝也不能公開處死他,所以這樣悄無聲息地死去,才是他應該做的。
“他是怎麼死的?鴆酒?”華靜瑤問道。
昭陽長公主看著自己手上新塗的蔻丹,嘆了口氣,道:“他是服毒自盡,鶴頂紅,是真的自盡,不是硬灌的,想來是他覺得愧對列祖列宗,愧對聖上吧。”
華靜瑤輕揚眉角,隆安郡王被軟禁在皇城裡,他哪裡來的鶴頂紅,還不是特意讓人給他送進去的?
有些事,看破不說破。
“死的人確定是他嗎?”華靜瑤又問。
昭陽長公主失笑:“當然是他,你以為那地方是隨便什麼人就能進去的?”
隆安郡王這樣的身份,是不會讓人驗屍的,不過正如昭陽長公主所說,那地方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
出了正月,訊息便一個接一個傳來。
先是隆安郡王自盡,接著便是華家被奪了爵位!
華大老爺治家不嚴,妻女不賢,弒母不孝,不但清遠伯的爵位被奪了,華大老爺在衙門裡的差事也沒有了。
反倒是華二老爺只被罰了一年俸祿,差事保留下來了。
至於華三老爺,他就是個合法“吃空餉”的,只被罰了半年俸祿。
華四老爺則被判了流放三千里,永不能回京城。
緊接著,一直倍受皇帝器重的徐老帝師一家,離開了京城,徐老帝師的三個兒子,原本都在京城做官,雖然做得最高的也不過是個五品,但是卻都是油水多的衙門。
可是現在他們卻莫名其妙地被調往外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