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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現在這個情|人不過就是一個慰藉而已,她心裡喜歡的從頭到尾都是這個人。
門鈴響了。
痴痴想著事情的少婦並沒有聽到,還一臉哀怨地想著自己的事情。
蘇光霽開了門,面前是穿著校服的自家小孩,蘇音抬眸看了看她爸脖頸衣衫上的紅酒漬,眉一挑,口中卻乖乖地道,“現在下班高峰期,路上有點堵,所以來得遲了點。”
她爸居然摘掉了眼睛,正扶著門邊的櫃子,收斂了所有裝模作樣的情緒,只留下最真實的模樣。男人並沒有笑意,相反眉眼微微蹙著,透著點不耐煩,很快他就放鬆了眼眸,將這一絲情緒壓了回去。
“你先去——”
剛才被開啟的門被一腳踹開,絲毫沒有防備的女孩後背捱了重重地一下,眼看就要著地,蘇光霽伸手將她護在懷中,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兩個人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蘇光霽,你給——”看清眼前的情況的少年怒吼陡然變了調,像極了一隻受到重度驚嚇的土撥鼠,“怎麼是你?”
土撥鼠臉都綠了,都破音了,“你們可是親父女啊?!”
蘇音看著門口的一女一男,又回頭看了看一臉頭疼的蘇光霽:……
好傢伙,夠刺激。
“你們可是親父女啊!”臉綠的土撥鼠痛心疾首地重複著這句話。“親父女啊!”
母子倆一看到她立馬就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章芩臉頰緋紅,站在門口,這個一貫爽朗大氣的人此刻連話都不敢說。只有一隻肆無忌憚的土撥鼠還在叫喚, “你難道不是親生的嗎?你們這樣做……”
蘇音有點想掐他。
蘇光霽站在原地沒有動, 骨節分明的手指解開領帶, 卻沒有說話,只是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的著裝, 他的動作一直很優雅。
土撥鼠梁謹一直覺得他這個繼父很邪門,明明是個靠女人一步步爬上來的人,可一舉一動都透著氣場,明明沒有看任何人, 那強大的氣場將幾人的情緒都牢牢把控在他的一舉一動中, 剛才還嘴貧的土撥鼠現下默默縮了縮腦袋。
不妙,不太妙。
蘇光霽的視線將沾滿紅酒漬的領帶放在一邊, 淡聲道,“都站在門口做什麼?都進來吧。”
蘇音把門推開了點。
母子倆忽然有點不敢進去了。
門內的沈母像是聽到了什麼動靜一般,“光霽, 是小音來了嗎?我剛才好像聽到她的聲音了。”柔弱美麗的少婦扶著牆, 小心翼翼地看了過來, 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的場景。她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新歡撞舊愛,更刺激了。
蘇音甚至有點想買盤爆米花來看她爸的戲。
蘇光霽看了她一眼。某人立馬立正站好, 乖巧地衝他笑笑。他剛才就想叫這孩子先走的,本來還打算讓她來安慰沈母,現在看來真不是一個好主意。
沈母怯怯地道,“我, 只是有點事情, 所以才找了光霽和小音……姐姐你不要介意。”她的手緊抓著自己裙子的下襬, 明明快四十的人了,可樣貌保養精緻,乍一眼看上去竟然還真如同芳齡妙八的少女。她才說了這麼一句話,眼眶都紅了,“對不起,我這次真的是慌了神,能相信的人也只有……”
這話還真是不中聽。
姐姐?誰是她姐姐?
章芩的樣貌是精明利落的那一掛,梁謹生怕他媽炸了導致場面不好看,回頭想要隱晦地提醒,可是他媽卻主動上前一步,挽住男人的手臂,熱情地道,“沒關係啊,不過下次你要是遇到什麼事情了,也可以給我打電話,畢竟咱們都是女人,有些話更好說。他個男人懂什麼。”
說罷,還嬌嗔地看了蘇光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