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路河道的事,我還知道些。我們截河的地方,其實還有條暗流,從甘州南面祁連山頂流下,與龍首山上的泉眼相通。暗流只有泉眼大小,很多人並不知曉。我們截斷弱水支流,這條暗流也改了道,龍首山上的泉眼必然已經乾涸。”河頭說起水河之事,娓娓而談:“如果他們真的忌水,那麼我們只要重新疏浚河道和暗流,引水淹灌,說不定就能毀了密洞。”
“河頭有把握重疏河道和暗流?”
“我已反覆堪辨,至少有七成把握。”
“需要多久?”
“現在動手準備,至少需要十天。準備妥當後,兩個時辰便可疏通。”河頭遲疑了一下,道:“不過這些都是我的推斷,管不管用,我並沒有把握。”
張矩思忖片刻,道:“此事還有誰知道?”
“沒有,我從未對人說起過。”
“你現在開始準備,是否有用就交給我去查。若是有用,我會差牛二來找你。”張矩說著,轉臉對老牛道:“老伯還認得牛二吧?”
“應該認得。”